扔下筷子，張偉坐到客廳中央的真皮沙發上，雙腿翹在茶几上，摸出手機，可是還沒來得及打電話，又有電話進來了，還是個陌生號碼，如果沒有猜錯，可能又是想合作的人，懶得解釋，直接掛了。
程琳瞥了一眼，“怎麼不接？”
張偉打了個哈欠，道：“不想接，肯定是又想合作的人。”
程琳手裡拿著菜籃子，“就算是想合作的人，你接通了隨便說上兩句打發走吧，不接多不好啊？”
張偉沒搭話，拿起私人電話撥打鄭文的號碼。
大概過了十幾秒，對面電話接通了，他大致和鄭文說了下關於華金銀行私人業務推廣的事情，並且表示用自己的名義，嗯，總不能一個個去主動上門找有錢人吧？
那多low哦，何況效率也不高。
張偉考慮的很仔細，先讓鄭文做出一個方案來，藉助自己的名頭看看能吸引到多少人過來，一旦有了規模，後面就好辦很多了，人嘛，剛開始喜歡觀望觀望，就好比一家新開的麵包店，有些人可能瞥都不會瞥一眼，但是這家麵包店面前排滿了人，有些人原本不想吃麵包的人可能都會排隊去買點。
同理，他要先聲勢打出去，至於有沒有人會來“排隊”另說，因為即便沒有人來排隊，他一樣有辦法造成“排隊”的假象，就像後來某些商店僱人排隊一樣。
程琳唉了一聲，“小羅什麼時候回來呀？她不在我天天還要伺候你。”
張偉汗道：“反正她明年就辭職了，你再找個保姆唄。”
程琳不太高興道：“相處這麼多年有感情了，找誰啊？”
張偉知道母親是個念舊的人，趕忙道：“要不你問問菲姨的男朋友願不願意來魔都上班，要是願意的話，讓他去銀龍魚、阿狸巴巴或者奇蹟公司都可以。”
說起這個程琳隨口說了一句，“阿狸巴巴是不行了，之前我聽到馬運說要想辦法把總部搬到杭洲去，我問問她男朋友願不願意來銀龍魚或者奇蹟公司上班，嗯，讓小羅留下來就行。”
張偉搖搖頭，人家結婚後肯定要生小孩，留下來有什麼用。
“我去逛菜場了。”程琳說了句，提著菜籃子往外跑。
張偉無語道：“你開車帶什麼菜籃子？”
“你管我。”程琳白了眼，順手拿起絲巾系在脖子裡。
然後她又走到門口換上平底鞋。
張偉想起來什麼補充了一句，“我想吃基圍蝦。”
程琳回頭看他，“還有什麼嗎？”
張偉笑道：“沒了。”
程琳沒說什麼，推門走了出去，從視窗位置看過去，她好像沒有開車，而是步行朝外走。
菜場離這邊不算遠，估計老媽是想散散步吧，張偉正等鄭文電話，收穫了目光。
正在此時。
外面又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他還以為老媽忘記了什麼回來拿，可是下一刻，門被叮咚叮咚按響了，張偉奇怪地站起身，難不成老媽忘記帶鑰匙了？
結果他跑出去一看，外面是個帶著笑容的中年婦女。
張偉沒放她進來，雖說眼前的中年婦女可能是剛才母親出去的時候放進來，有一個正式身份，但沒弄清楚到底是誰之前，他還是比較謹慎的，“有事？”
中年婦女道：“小張先生您好。”
“您好。”張偉回了一句。
結果，中年婦女從包裡翻出一份檔案，“我是華金銀行的副行長劉淑珍，最近幾天才被派過來任職，您可能不太清楚，銀行裡派我過來有點事和您說，您看您方不方便？”
張偉想了下，還是側身放人進來。
招呼著坐下。
華金銀行副行長？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