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床上的蘇希忽然大聲尖叫醒來,跟著被驚醒的,是睡在她身旁的顧探。抱著蘇希,聽著她語氣痛苦朝自己傾訴,顧探心更痛。
“阿探,我渾身好癢,你幫我撓撓!”蘇希眉頭緊皺,額頭冒出滾滾汗珠。顧探想起墨明熙囑咐過,一旦蘇希察覺身體發癢,就代表著疤痕即將要消失了,他還說,癢的時候千萬不能抓身體,一旦蘇希控制不住抓破了肌膚,那之前十天的折磨,就算是白受了。
“小希,不能抓!今天已經十天過去了,你必須堅持住,不能前功盡棄!”用力抱著她,他的吻,如雨點落下。
蘇希癢的難受,只能用手指狠狠掐顧探的胳膊跟腰。顧探皺眉承受著,並不抱怨。
這一晚,顧探抱著蘇希的雙手,一刻也不敢放鬆。這一抱,就是一整晚,期間,他不曾合過眼。這一晚,顧探的身上,多了很多深淺不一的烏痕。第二日早晨醒來,看到顧探身上那些烏痕,蘇希暗自咬牙,再癢再難受,她也得忍著!
之後的幾天,每時每刻蘇希渾身都在作痛發癢,顧探抱著她,也不吃飯喝水,也不睡覺,宛如一尊神像。不過蘇希的手,卻再也沒有掐過顧探一次。第十五天的中午,蘇希進入浴缸,顧探終是忍不住睡意的襲擊,點頭睡去。
這一天,蘇希身體癢的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厲害,看著顧探深的發黑的黑眼圈,與那張憔悴不堪的臉,蘇希只能雙手握拳,一遍遍告訴自己要忍!晚上,再進浴缸,浴缸裡黑色的液體已經變成了清水,那些藥物,被蘇希的身體盡數吸收。
墨明熙盯著那一盆乾淨的清水,有些發呆。“怎麼回事,按理說,這藥物不會被全部吸收啊,那些多餘被吸收掉的藥物,去了哪裡?”盯著蘇希那大的有些嚇人的肚皮,墨明熙心裡忽然生起一個詭異的猜測。
“該不會…進了她肚中孩兒的口中了吧…”想到這,墨明熙震驚了。若真是如此,那蘇希即將生下的這對龍鳳胎,絕對會是兩個怪物!
夜晚,蘇希赤身*躺在床上,她清晰的感覺到,渾身的面板都在脫落。
顧探坐在床邊,眼睛始終盯著蘇希。他看見,舊的面板褪去,裡面的肌膚,光滑雪白,像是煮熟了的雞蛋清,光滑細膩,白的潔淨異常!伸手摸了摸蘇希的新面板,顧探咧咧嘴,開心不已。
他媽的,半個月的努力與煎熬,總算是有了回報!
*
次日,連續好幾天守著蘇希都沒有睡個好覺的顧探睡的死死地,日上三竿,他還閉著眼輕聲打著小呼嚕。蘇希寵溺看著他,心疼極了。她起身,換上最平常不過的寬鬆裙子,坐在妝臺上,心情頗為不錯,還盤了個簡單的髮髻。
盯著鏡中那張充滿靈氣,溫柔明媚的臉,她的心如晨曦般溫暖。
十五天的煎熬,曾經的她,又回來了!
叩!叩!
“進來。”
來者,是消失了十幾天的莫沫。“小姐,這是宗長老叫我轉交給您的。”莫沫手中,是一塊白布。白布包裹著某個東西,蘇希接過摸了摸,裡面的東西應該不大。開啟,是一枚復古的巴洛克戒指。手指溫柔撫摸著戒指,蘇希眼裡感嘆不已。
閔秀一絕終於放手了,蘇希感到釋懷。那個人,為了得到她使了點卑鄙手段,這雖讓她感到反感,但是對於那個在她還未出生,就已經被認定是她未婚夫的人,她恨不起來。感情中的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他只是,用錯了方法。
跟顧探的競爭,閔秀一絕顯然是敗了,即使是敗了,他也拿得起放得下,這一點,很讓蘇希佩服!
“小姐,您是不是…”莫沫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蘇希發悶。“沫兒,今日,我就要下山了。”聞言,莫沫眼裡浮上些許霧水,見狀,蘇希心一軟,起身,她將這個倔強的讓她心痛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