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迷彩服,下邊還有一雙軍用膠鞋。
落兮慢慢坐回到床上,心裡奇怪地竟然沒有憤怒,苗早有一點還是說得對的:對局勢的掌控,對安危的判斷,這個東西,自己還是不具備的。
牆上的掛鐘顯示的是二點,落兮平日裡醒來的時間習慣性是五點,那麼這應該算是被驚醒了,身體內對非正常睡眠產生的警醒。
這裡是什麼地方?落兮拿起椅背上自己的衣物,套在身上走到門口,和自己預料的一樣。門沒有被反鎖。拉開門。刺骨的寒風就鑽進室內,落兮站在門口向外望去。
這個時候是陰曆的十五左右,天上卻不見月亮和星光,該是陰天的緣故,視野裡空蕩蕩的,只能知道面前很是空曠,看不清楚都有些什麼。
自己所在的房間是一排平房中的一個,門就這樣正正地對著寒風。其他幾個房間的門關得嚴嚴的,看不出裡面有沒有人。
藉著屋裡的燈光,落兮慢慢地向前走過去,走了一會,看出來這裡是一個寬闊的操場,圍牆比尋常的要高一些,大門也是封閉的。
沿著圍牆走了一圈,落兮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苗早把自己弄到這裡來沒有別的意思嗎?就是單純的訓練?
自己就算不配合,開車把自己送到這裡來也就可以了啊。幹嘛要這樣?
她卻沒有想到,苗早這麼做存是為了給她一個教訓。沒有經過訓練的人,連基本的防護能力都沒有,在苗早看來,有這麼一次的經歷,落兮會吸取些教訓吧。
關上房門,落兮坐在床邊,皺著眉頭思索著,對待苗早,自己該是什麼樣的態度呢?
一直以來,因為苗早對落兮曾有過的幫助,所以落兮很是盡心地幫助他,根本沒有把自己當成真正的情報人員,總是把自己的作法當做是對苗早的回報,但是現在看來,苗早根本不是這麼想的,他想要的是專業的情報人員。
專業的情報人員?特工?落兮搖搖頭,沒有興趣,一輩子都要提心吊膽地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
是不是自己表現的太過軟弱了,太過依賴苗早了,所以苗早才敢這樣?
落兮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床上,默默地打算著,她的面色幾度變化著,漸漸地歸於平靜。
三點多的時候,落兮和衣躺了一會,很快就熟睡了,不到五點,落兮準時醒來。
洗把臉,落兮沒有理睬椅子上的那身迷彩服,習慣性地,她舒展了一下身子,一般到這個時候,她該和小寶一起晨練了。
張教官在自己的屋子裡已經穿戴好了。
他的心裡很不舒服,錢小寶這個富二代還算識趣,這幾天的訓練不曾逃避,也不曾叫苦,但是,畢竟還是普通人,太弱了,這三天每次的負重跑就要把他累趴下了,再加上對抗的摔打訓練,整個人就是散了架子一般。
張教官覺得很憋屈,自己一個堂堂特種兵教官,扔下那麼多的兄弟在訓練場,跑過來伺候這麼個富二代就已經是窩火了,還又給自己推過來了個女人,那麼個嬌滴滴的女人也要給訓練成特種兵。
特種兵要是這麼好訓練,還要那些士兵跌打滾爬幾年的時間幹什麼?可是,這是自己能拒絕得了的嗎?哼,一會就讓她和錢小寶一起負重二十公斤五千米跑,最好她能知難而退。
看看時間五點過一些了,錢小寶也快要起床了,他再次緊緊風紀扣,推開房門。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清雪,地面上已經有了薄薄的一層,張教官深深地呼吸口新鮮的空氣,人忽然間愣住了。
房門的外面,一個女人婀娜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雪地裡,頭上肩上落了一層雪花,看樣子站了好一會了,不會是別人的,就是昨晚上送過來的林落兮。
張教官盯著那個背影看了幾秒,大踏步地走過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