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令的其他次要角色,包括四位副堂主,各令令主以及所屬各有關職司黑壓壓一大片,少說也有數百名之多,這些人無不明火執杖,氣勢洶洶地站立在前排坐椅之後。
兵刃的閃爍銀光,給強烈的燈光映襯之下,幻變出一天劍氣,顯示著的騰騰殺氣,更使人觸目驚心。
這些人,甚至包括來自苗疆的厲鐵衫與來自海南的邊氏兄弟在內,每一個人的眸子裡,無不交織著深沉的仇意。
所謂千目所視,無疾而終,這種無形的精神戰力,常常能使敵人不戰而潰,當然這些卻顯然不能在眼前男女二人身上發生作用。
數千盞強烈的孔明燈光,由正面直射過來,將寇、郭二人顯示的極為突出。
然而這種陣仗對於寇英傑二人來說,並不能絲毫為他二人帶來畏懼與震懾,反而更似增長他二人的復仇意志。
在鐵海棠揚起的手勢裡,正窗的一排直射明燈,驀地熄滅,只是現場在四面八方燈光映襯之下,依然是光華燦然,並不見絲毫遜色。
寇英傑與郭彩綾在距離對方三丈左右的地方,驀地定下了腳步。
鐵海棠眼裡顯示著無比的冷漠:“寇英傑,果然是你。你的膽子不小!”
寇英傑冷笑道:“進出你這風雷堡,還須要多大的膽子!”
“哼哼!想不到你竟然敢在本座面前如此放肆!”鐵海棠緩緩的道:“你應該記得三年以前,你這小輩曾是本座掌底遊魂,那時我要想殺你,稱得上易如反掌,這件事料必你不會忘記的!”
“我當然不會忘記!”
“既然如此,為何恩將仇報?”
寇英傑陡地發出了一聲狂笑:“恩將仇報?什麼恩?鐵海棠,莫非你以為昔年未曾殺我,就算有恩於我了?”
宇內二十四令這一面的人,聽他口口聲聲直呼總令主其名,既驚又怒。坐在鐵海棠右面偏後側的龍虎雙柺呼延雷陡地站起道:“大膽小輩,竟敢直呼總座名諱!”
“呼延雷!”鐵海棠不待他說完,便怒聲道:“你坐下,這件事你不要過問。”
龍虎雙柺呼延雷愕了一愕,發覺到鐵氏面色不善,他知道鐵氏昔日情形,哪裡還敢再與爭辯,當下躬身抱拳道:“卑職遵命!”隨即就原位坐了下來。
鐵海棠那張臉雖無明顯怒容,但凡是與他共事久處之人,俱能看出他隱忍在心裡的怒火,越是不現表情,越是掩忍於極怒之中。
雖然如此,卻並不能絲毫影響到他的理智。難為他在這種場合裡,還能顯現出一絲微笑:“寇英傑,我對你目前的一切是清楚的……你能夠在舉手之間,連斃我手下之精銳多名,甚至連二位堂主與邊夫人都未能幸兔,可見你功力之精湛!不用說,你當得上是本座勁敵!”微微停了一下,他吶吶地道:“只是,我不妨警告你,這三年來本座的功力,也大有進展,你如果自信過甚,只怕到時難免吃虧!”
寇英傑抱劍道:“多謝開導!鐵海棠,在下這三年來,無日不在想著為先師復仇,每思及此,即有十倍之堅毅,乃得在短短時日之內,學成絕功……在下夢想與閣下交手久矣,今夕何夕,竟有得償夙願之機,廢活少說,在下這裡候教了!”退後一步,抱劍而候。
鐵海棠冷森森一笑:“本座既然現身而候,自然不會讓你失望。”說到這裡,目光向著寇英傑身邊的郭彩綾看了一眼,微微頷首道:“郭姑娘久違了。一向可好!”
彩綾秀眉一剔,強忍著心裡的怒火,道:“不敢,鐵前輩,自從你以卑鄙手法,暗算先父之後,郭鐵二姓之間所剩下的只有仇恨,侄女斗膽,今夜向你老人家索命來了!”
鐵海棠臉上一陣發白,嘻嘻一笑:“小小女孩兒家,說話也這麼託大猖狂!你太放肆了!”
彩綾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