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去病將意識退出了空間。
仔細感受了一下身體變化,陳去病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算上前面他嘗試將意識進入空間,又拉出來,反覆幾次的嘗試。再算上這一次,差不多有二十來次。
這麼多次下來,他並沒有感受到用意識進出空間,會造成什麼負面影響。
咕嚕嚕,
肚子傳來的咕嚕聲,打斷了陳去病的思考,緊接著一陣飢餓感湧了上來。
陳去病這才反應過來,好像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進食。
隨即他從床沿站起身,來到擺放食物的木桌旁邊坐下。
桌上一共三個碗,
一個碗裡裝著顏色偏黃的粟米飯,一個碗裡裝著像是排骨一樣的肉菜,
最後一個碗裝著一碗清水。
陳去病嘆氣,
單單從這三個碗裡的食物就能看出來,城主府已經到了何種境地。
尤其是他作為領主,都只能吃得這麼簡陋,可想而知領地的領民是一種怎樣水深火熱的處境。
陳去病突然有了一種想要走出城主府去看看的衝動。
念頭一起,就再難以抑制。
於是陳去病雙手並用,開始就著面前這碗粟米飯狼吞虎嚥起來。
然而,
一口下喉,粗糙的粟米差點卡在嗓子眼。
陳去病連忙端起清水,大喝一口,用水將卡在嗓子的粟米嚥下肚。
“呼呼……”
陳去病連著喘了幾口粗氣,那種被卡著的撕扯感覺才慢慢褪去。
隨後他不敢再大口吞嚥,開始小口吃,並就著清水一起下嚥。
一刻鐘後,
陳去病看著桌上的三個空碗,肚中也傳來了飽腹感。
“來人!”
坐了會,陳去病對著門外叫了一聲。
不消片刻,外屋的房門就被推開。
一個身青布直衣的少女,穿過外屋,來到陳去病跟前,恭敬道:“少主!”
“不用多禮。”
陳去病擺了擺手,“你我一起長大,情同手足,禮數多了,關係就生分了。”
來人叫陳四,是老管事的晚來女,今年十三歲。
因為從小就跟在身邊伺候,兩人關係比較親近。
所以陳去病一直叫對方小四。
“我這不是怕我爹收拾我嘛。”
陳四嘿嘿一笑,轉而關切詢問,“少主,您身體有哪裡不適?
您昨天突然暈倒,可將奴婢給嚇壞了。”
陳去病能感受到對方話中的關切,笑著道:“沒事,只是勞累過度,歇息歇息就沒事了。”
“真的沒事?”
陳四看了看少主的臉色,並無大礙。
“真沒事!”陳去病道。
陳四轉憂為喜,“我就知道少主吉人自有天相,不會輕易出事的。
但是我爹那個急性子,總認為少主會跟老主公一樣醒不過來,急得昨晚一整晚都沒睡著。”
陳去病看著手舞足蹈的陳四,會心一笑。
不論是是老管事,還是陳四,這對父女都對他忠心耿耿。
並且對他的關懷,和關心不摻半點虛假。
等陳四絮絮叨叨的說完,陳去病才開口,“準備一下,跟我一起出去轉轉。”
陳四聽了,神色頓時大變,然後連連擺手:
“少主,不可啊!
您才醒轉過來,萬萬不可繼續勞累,萬一再次暈倒,我爹肯定會打死我的。”
陳去病哭笑不得,“你到底是怕我勞累,還是怕你爹打你啊?”
“兩個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