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
憤憤收手,沈澈睜著眼躺了好一會兒,次日起床,果然是兩個熊貓眼,而罪魁禍首,早就精神抖擻地遛狗去了。
何雅遛了一大圈回來,發現沈澈居然在家,才想起來今日是洗浴日,她一面逗弄著可愛,一面留心沈澈表情,怎麼看怎麼覺得沈澈臉上有一股子幽怨。
肉圓子和春生、夏晨可不知道這些事情,只覺得這兩人站一塊兒處處透著古怪。
比如夫人問:“你眼怎麼腫了?昨夜沒睡好?”
老爺更奇怪,不說話就算了,只拿眼瞧著夫人,還不是直直地看,是眼皮子拉成一條直線,眼珠子向下,活脫脫的深閨怨婦。
肉圓子正看得津津有味,猛然捂住嘴站了起來,院子裡同時響起沈澈驚恐的叫聲,春生和夏晨慌忙跑過去,可也不敢上前。
何雅先嚇了一跳,卻極快地喝住了可愛,拉起被可愛按在地上的沈澈,沒好氣道:“知道它不喜歡你,還敢摸它尾巴!”
沈澈只恨自己手和昨夜一樣不聽話,被可愛一嚇,肚子裡的話生生嚥了下去,待回屋換了衣裳出來,何雅早不知去哪了,不過肉圓子照例唸了一大串他要乾的事情。沈澈在西間呆得昏昏沉沉,突然聽到有玉硯的聲音,還疑心自己是在做夢,卻見玉硯推門而入,見了他便抱住他兩腿嗚咽地哭了起來。
沈澈方知這不是夢,卻未想過效果來得這麼快,見玉硯不停地哭,又從他脖子處看見片片淤青,疑心玉硯已經被那夏公公給侮辱了,氣極兩眼愈發幽潭一樣,一語不發要出去找小老虎,卻被玉硯抱住腿,問又只哭不說,只求沈澈算了。
兩人正拉鋸中,何雅從外面進來,玉硯猛地打了個哆嗦,沈澈將臉轉到一邊,並不看何雅。
“喲!這是誰啊,這不是玉硯麼,怎麼,嫌我這裡不好,去了夏公公那裡,怎麼又回來了?”何雅笑著道。
玉硯見識過夏公公的手段,才知道何雅真算仁慈的,當即跪在地上磕頭道:“玉硯知錯了,求夫人開恩讓玉硯回來。”
何雅瞟了沈澈一眼,尋思玉硯回來了,沈澈該是高興才對,怎麼死了老孃的樣子,她看到玉硯露在外面的傷,估計沈澈十有**是以為玉硯失了身,眼睛一揚道:“夏公公那兒發生了什麼,給老爺好好講講。”
029 面授
感冒了,頭重嗓子疼,又沒趕上昨天發。。。
沈澈無奈,瞅著遠處有塊石頭,眼睛剛在上面多停了幾眼,春生立即見機地跑過去,用袖子拂乾淨雪,又扯下自己的帽子墊上,殷勤道:“老爺,坐這兒休息會兒吧。”
沈澈向來不是遷怒別人的人,就連方才掀了那一盤子香菇也是生平第一遭,能把他逼到這個份兒,除了小老虎再無別人。
眼見天黑雪大,春生和夏晨兩人左右良言相勸,沈澈被冷風一吹,理智早已恢復,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竟被何雅氣得失了鎮定。
春生打著傘,夏晨擋著風,不無恭敬地護著沈澈回了四合院,沈澈在心裡將見到何雅要說的話念叨了幾遍,預備一會兒一定神色自若地說出來,哪知進了屋,只瞧見肉圓子,道何雅有事出去了。
“這麼晚去哪了?”沈澈瞧著桌上的飯菜,明顯他一個人的份兒。
肉圓子一笑:“夫人用過飯才走的,說晚上去西城的一個鬥場看看。”
何雅交代不用瞞著沈澈,該怎麼說怎麼說。
沈澈更無處發洩,自己冷笑著用了飯,正待回房,肉圓子上前道:“老爺,夫人有交待,要您將白日先生所講誦讀十遍,抄上三遍,另再作一篇策論。”
沈澈氣極而笑,小老虎不在,還想管著他?他就是要回床上躺著,怎麼著?
春生和夏晨動作極快,兩人輕輕一撘沈澈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