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狹小空間的兩側,沒有人說話,只有朱青儘量維持火摺子不滅。
時有土石從上面墜落,讓人覺得這裡時刻會塌陷。
在這種時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先放在了這天災之上。
若是被埋在這裡,他們最大的可能就是——死。
司馬雅忽然有些後悔,但突然對朱青道:“你應該把火摺子給熄了,一直燃著的話這裡的空氣可能很快被用完。”氧氣說起來太麻煩了,空氣的話朱青應該會明白。
朱青沒想到她會對自己說話,但覺得她說的不錯,反正他們兩個人,自己這邊四個人,大不了一起死,所以很快把火摺子給滅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於覺得地不再晃動了,但是也沒看到光。他們是被埋在這裡了。
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朱青還是忍不住點亮了火摺子。
任七警惕地沿著周圍檢查了一邊,失望地搖了搖頭。四周都是石頭,也不知離地面有多遠,怎麼挖,從哪挖,挖的時候會不會塌。這時候朱青覺得武功什麼的全然都用不上了。
面對天災。人是何等的渺小。
司馬雅靠著石頭挨著李然坐著,她忽然抬頭往上看了看,剛感覺發絲飛到臉上。那這上面肯定有空隙吹進了風,能吹進風就證明離地面不遠。
司馬雅沒有火摺子,李然身上也沒有,問任七要。任七不給。
司馬雅被任七逗笑了:“咱們都是快被埋在這兒的人了,與其互相仇視。不如通力合作,指不定有一線生機。”
任七不知道她臉皮怎麼那麼厚,一激之下說話也利索了:“你們作惡多端才應該死,等你們死了我們自然有生路了。”
朱青齊天聽他這話不由暗裡衝他豎起大拇指。
沈澈突然道:“給她!”
任七委屈。卻不敢違抗沈澈。
司馬雅得了便宜賣乖:“還是你們大人大度。”
齊天反諷道:“可不是養了一條黑心的母狗。”
明王槍要對準齊天,司馬雅按住他槍管:“你傷勢嚴重,不要亂動。等我檢查一下上面。”
結果令人失望,居然是一整塊花崗岩。而且這種花崗岩一般厚度應該在兩到三米中間,就算他們這些人合力,也是不可能弄碎出去的。
任七見她面露失望,不耐道:“用完了麼?用完了就還給我。”
司馬雅沒吭聲,只瞧瞧望了沈澈一眼,見他閉目盤腿打坐一般,也不還給任七,舉著火摺子沿著石壁探查。
過了一會兒,明王見她走近朱青,警惕地舉起火藥槍。
司馬雅道:“我要看這兒的土層結構,咱們與其對抗,不如先合作,有仇有怨出去再解決。”
任七拳頭握緊,卻不見沈澈有所表示,他自是明白沈澈意思,憤憤讓開地方讓司馬雅檢查。
朱青、齊天也讓開位置,沈澈離後面石壁還有一段距離,不用挪動位置。
司馬雅檢查的時間,明王一直端著槍對著沈澈等人。
司馬雅用時不長,重點檢查了齊天旁邊的一面石壁。
朱青不耐道:“火摺子要用完了,你到底有沒有法子。”
司馬雅不答,用手指彈在那石壁上,招呼李然:“師兄,你過來看看,這好像是玄母石。”
朱青等人不知什麼是玄母石,但也見過幾種石頭,火摺子的光照在上面,露出一塊塊紅色的紋理,齊天暗想這個女人就會鼓弄玄虛,要是出去也該向上挖洞,想從這旁邊打洞,除非腦袋壞掉了。
他們索性閉上眼睛,省得被這兩人汙了視線。
司馬雅似乎壓根沒注意到這一切,扶著李然過去,李然用手捏了捏:“地質學你比我更精通,不過我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