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這麼擔心我,該走的時候我自會離開!”烈柏修這下有些生氣了,他衝著墨丹,低聲地怒吼道。
墨丹暗自嘆了一口氣,她實在是沒心情在這節骨眼安慰人,
“我不是趕你,而是眼下我要忙了、你傷沒好個立索,在這兒也是無用的。”她轉身,定定地看著烈柏修,“這是蠱毒,你身上有傷、有血味。我現在也尚不清楚這是什麼樣的毒……若是不小心讓蟲母跑到你的身上,在我根本沒把握的狀態下──多一個病人不如少一個病人!”
“你聽好了,現在你確實是幫不上忙。還不如趕快回房多做休息,讓你自己的傷能好得快些……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要是在這兒磨磨蹭蹭地──又該如何完成你的大業?”
烈柏些訝異地抬眼,對上墨丹那雙璀璨地雙眸。
“我自是不清你的身分,但我還有眼精、尚有些判斷的本能。這不是在趕你走,而是你確有該去的地方──那麼為何還要再這猶豫?右相府能給你一定程度的庇護,卻不是絕對的!什麼時候想清楚,你就什麼時候走吧……”墨丹走向窗邊,低聲說道,“若有需要幫忙,你就說;若是沒有──走的時候也不用再通知我們了,免得兩個小傢伙捨不得!”
烈柏修聞言一笑:從未見過這般奇怪的女子──縱然是在府裡,他也未曾見過這般敢作敢當的女子,
“你擔心搞不定那兩個小傢伙?”
墨丹漠然地轉過頭,
“從明天開始我只會越來越忙,根本不可能再多分心神。他們已經開始在長大了,不需要被過分寵著……也就無所謂你剛剛的問題。”
語罷,墨丹淡然地指向門邊,
“請吧,今日已晚,咱們沒有必要為這些瑣事多做無謂地討論了。郎君請好好的休息吧!”
烈柏修看著這陣仗,也知道自己再硬要留下也只是徒勞,便順勢地走出門外。在墨丹已為他就這麼要走的時候,烈柏修忽地別過頭,對她說道,
“你不用這麼故做剛強的……”
爾後轉身離去。
墨丹看著關起的門扉,有些怔忡……好半晌,當月灑銀河、那夜鶯嗚嗚啼於樹梢之間,她才又回神;走回床邊,看著神色痛苦的墨夜,伸手蘀他把了脈……再掀開他的眼瞼檢查了一番──就這麼一路將她所能做得檢查全都仔仔細細地做了一遍。
當春風悄悄近來幫她重換了一盞燈,墨丹這才頹喪地跌坐回那張美人躺椅上。她死死地看著墨夜灰敗的神色、枯瘦的身軀,以及那輕淺的呼吸──彷佛隨時都有可能不再!
和悅…。。。這不是皇家太醫院研發出來的東西嗎?為什麼會出現在墨夜的身上?
墨丹狠狠地一拳砸在扶手上!
皇上……雲烈瀚,你竟敢對你的股肱之臣做出這種事?墨夜究竟付出了多少心力與忠誠,就只換得這般對待嗎?看這光景,墨夜中毒恐怕不是最近的事了!
和悅毒性霸道,進入宿主體內會至少沉潛一年。之後每年至少要服用一次解藥──解藥必續要透過人體血液的交傳……就是處子之血!依照發作程度做解藥服用的評比,怪不得、雲彩卿會頻頻地蘀墨夜立姨娘──而墨夜卻沒有任何阻止之意!
“血色、渭水!”墨丹恨恨地閉上眼,沉沉說道。
一道黑影瞬時自半開的窗戶竄入,半跪於墨丹的跟前,
“是!”
墨丹坐起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睜開了眼。
“血色,我要你去查!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都要給我查出來──當年李維育那個混蛋究竟同皇上做了甚麼交易!”
當年決對不只她所知道的那般淺顯──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才會讓雲冽瀚對墨夜做出那種要求!難道是墨斯與孫俞安幾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