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街道上靜悄悄得,不見半分人影。
此刻本該是熱鬧非凡的都城,竟是連個人都沒有?
阿圖坦唇邊蕩起一抹冷笑,早就計畫好了?真是打算長驅而入啊?
那小隊長看著自家二殿下的樣子,一整個被那妖嬈而冷絕的笑容給晃花了眼。
“那就讓他們吵吧!集結人手!”說著,將任務一個個分派下去,阿圖坦揚起手,“我們準備隨時出城門!”
只要一旦打起來,那麼,他就絕對有藉口插手此事!
圖蒙可汗的腰牌,代表可汗本人,可以殺無赦!
“是!”看著那雙碧光流溢的眼眸殺氣四濺,小隊長不禁汗毛直豎。慌亂間,只顧著點頭,便是立刻都把人手分派給了阿圖坦。
原本小有亂鬧的城門內,立時安靜了下來,連一聲馬匹的噴息,都難能聽見。
“看樣子,他是知道我們的用意了。”城門外,雲冽青轉頭對墨揚和墨昕說道。
“那當然,他可是姊姊出面勸過得人。”墨陽滿不在意地說道。
對於墨丹有著幾乎盲從的墨陽,可從來都不會質疑墨丹的用意和想法。畢竟墨丹從小到大,還沒有錯過半點事。如今阿圖坦在西突貝爾混得風聲水起,這小子是當遑不讓地、把所有的功勞都分給了自家的姊姊!
“你就撐吧!”墨昕冷冷地說道,“咱們事來辦事的,不是來挑荏壞事的。”
墨陽就是喜歡動嘴皮子。這個壞毛病,不知道已經被墨家的老人們給教訓過多少次了,他卻是仍然死性不改──還把這習慣一路都給帶到了西突貝爾來!
而且偏偏還就忘了,身邊得人對自家姊姊,有過那麼一點心思。。。。。。
怎麼可以生在墨家,卻有那麼粗的神經?
“兀那小兒,你們處在那裡做什麼?”一個粗嘎的聲音,迴盪在城門外。
一名有著身茶色眼眸的男人,策馬而出。有些自恃甚高地看著雲冽青、又晃過了他身後兩個明顯還是孩子的兩個小男孩,鄙夷地說道。
雲冽青有黑的眼眸泛著寒。方才就已經被墨陽鬧得有些煩悶的心情,此刻更是被鬧得有些火大。他本來可以留在雲谷關,隨後撤往昌海,和冉五爺接頭的──偏偏墨丹就是在他出發前一晚,跑到了他的帳篷,說了洋洋灑灑的一大通道理;隨即,就是把墨陽墨昕塞給了他,便一腳把他們踹到了西突貝爾來!
在關外吞風沙早已不是幾年的事了,這女人。。。。。。這膽大妄為的女人竟然還敢叫他去西突貝爾和吐恪甘納沙漠吞上個把個月的黃沙?
現在人是千里迢迢地來了,還得照顧兩個辦大不小的孩子、更得忍受腦袋有病的西突貝爾人這樣對他。。。。。。
“來取你命的人!”新仇舊恨一起湧上,雖然事事都都沒有關連,卻是燒得雲冽青難得波瀾的怒意連連沸騰。
一雙黝黑的眼眸冷冷地剜著眼前的人,冰冷的視線、就像是在看著一具屍體。
“兀那小兒!你在跟老子說話?。。。。。。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過狂妄了!”那來人倒是半點都沒有注意到雲冽青的視線,還有她身後那麼一大群人悲憫的態度,“你這叫什麼?嗯。。。。。。黃口小兒!哈哈哈哈。。。。。。本大爺可是左皇后的親哥哥,你這小兒,有什麼資格和本大爺叫板?”
左皇后的親哥哥?他的運氣也算是好上一回了!
雲冽青嘴角的笑紋漸深。
而同時,城門內的阿圖坦也是不禁笑了起來。
只有蠢人,才會在一剛開始把自己的身分給暴露出來!
只因為,有的時候──身分不護身符,而是催命符!
“你的運氣真的不是普通的好。。。。。。而我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