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木,將所有的吵雜聲音給壓了下來。
“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讓諸位在卸貨的時候,卸成這副德性,還吵到了本官這兒來?”呼延斂溨板著臉,企圖做出嚴肅而有威勢的樣子。
卻沒有想到,他這番舉措,反而偏偏是捅了馬蜂窩!
“大人啊!草民冤枉啊!方才、方裁軍爺們來強拉咱們的貨啊!”
“是啊是啊!那些軍爺們舀著火把、又帶著大刀,只要咱們拒絕,白刀子就給揮了下去,俺這可是身邊的鏢師給擋了一下,這才沒事的!”
“是啊大人!咱們稅也沒有少交,走關係的銀子也沒有少給,您這事要咱們回頭喝西北風嗎?”
聽著七嘴八舌的喊聲,本就被薰得快暈過去的呼延斂溨,此刻竟是硬生生地要氣暈了過去!
自己那堂弟也未免太不中用了一點!這點小事,居然也敢捅到自己的面前?
“慢著慢著!大夥兒一個個排好,這麼混亂的,你們是要縣爺怎麼聽事兒呢?”驀地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只見方才鼓動呼延斂溨升堂的幕僚,此刻竟是搬了一張大桌子,舀了一踏紙,就這麼做了下來,打算充作記錄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敢不幫他想想怎麼把這些人送到牢裡去,還擺著這陣仗做什麼?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呼延斂溨看著這名幕僚,一股寒顫自他的背脊竄起。
這。。。。。。眼前這個人,肯定不是他的幕僚!
“你到底是誰?”呼延斂溨激憤地吼道,整個人是從首座一路往那幕僚撲去。
卻見那幕僚冷冷地一笑,手一身、便是從懷中舀出了一本厚厚的、另呼延斂溨擊微眼熟的冊子,就這麼大大方方地攤開,一面避過了呼延斂溨,一面唸了起來。。。。。。
“一月十五日,收靈芝兩百斤、鹿茸十二對、珠貝母六十斤。。。。。。。”
“二月一日,收金五百兩、銀四百兩、宮造胭脂十二盒、蟲草兩車。。。。。。”
“三月十五日,收珊瑚樹四對,估價約黃金十萬兩。。。。。。”
一開始,眾人還聽得津津有味,但在下去,卻不禁毛悚然。。。。。。
這根本,就是比皇室一年的收益,還要多上三四十倍了!更何況,這才半年的帳而已?
昌海,這等縣官,到底都撈了多少的油水?
那麼路不鋪,整天喊著窮,連港口都只是簡單的修葺一翻的縣官府,到底都在做什麼?
“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這根本就是斂財啊!”
“縣老爺,您還敢和咱們增稅啊?”
“您居然還敢自稱是父母官?”
在一聲聲的怒喊之中,呼延斂溨〝轟〞地一倒而下──而這回,在也沒有任何人想要去扶起他。
幾個氣不過的,甚至是衝上了前去,狠狠地踹上了幾腳。。。。。。
就見那刻絲白袍上,佈滿了灰悽悽、紅通通的鞋印,讓呼延斂溨看上去,好不狼狽。。。。。。
而此刻,使中佔在人群後的慕容梵語,終於是站了出來,大聲地說道,
“今夜大家辛苦了,這等貪贓枉法的逆賊,咱們就是好好撥出人手,將其羈押起來,把他給一路送到京城去,讓皇帝老爺看看,他給指派的父母官,竟是比山大王還要過得更爽快!咱們的民脂民膏、咱們外海來的商人、咱們大周的國威,都要給這等惡人也丟盡了!”
“對!讓參領壓隊,把他給送上去!”有商人如是說道。
“參領?但參領不是縣老爺的堂弟嗎?”驀地,有個頭腦還算清醒的商人,懷疑地說道。
眾人聞言,又如同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