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小姐,怎麼還不睡呢?這天也不早。”
三平看著坐在獸車上望著黑夜的東方初雨,故作寒暄的問道。
“不知為何,接近此地之時,這幾夜便有點輾轉難眠,入眠之後,竟無任何夢境。醒來卻又感覺渾身不適,不知發生了什麼,又或許是我連途的勞頓導致的。”
三平近日其實也沒有好好入眠,雖說他也只是偶爾做夢,可是這幾日的入眠之後,總覺得有雙眼睛盯著他。
“東方小姐,可詢問過小微等人?”
“尋過一二,她們都說入眠之後竟無一人做夢,因此今夜還有些恐難入睡,便坐在這車頭。”
“東方小姐速入車中,此地我們應該是被盯上了,想來盯上我們的領主應有那噬夢的本領,我曾遇過此間獸類可控夢境,極其難以防備。我馬上去尋毛長老來商議一番,您切莫走遠,四郎會在此地陪著。”
三平至今還記得那隻夢獸在那獨眼的操縱之下,讓自己醉生夢死的場景,而這車隊之中多數人都只不過是普通之人,並未遇到過如此詭異之景,一旦陷入夢境,那就必死無疑。
他趕忙將此情況告訴矛長老,矛長老在得知之後竟一時間拿不出解決之法,想來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這一夜,大家都精神緊繃,那些休息之人也沒有辦法入眠,所以第二天天一早才出發,大家都頂著個黑眼圈。
連那拉車的兇獸,好似也無精打采的。
“諸位,今日過著雁難飛,大家打起精神,一鼓作氣過了此地,否則恐有人損傷在此,待安全過了此地,尋到下一城池之處,便讓大家自由一日隨意活動。”
東方初雨看著大家無精打采的樣子,便出聲鼓舞,這才是領隊之人應做之事。
正當大家強撐著精神走了約莫二十里地,還沒過著雁南飛的二分之一地方,這老天不作美,下起了瓢潑大雨。
一行人只得尋得一處地方暫時避雨。
這雨好似天空怒吼似的,幾乎將那左右的山巒之石盡數衝下,諸多古樹攔腰折斷。
大家都時刻提防著任何意外發生,只是這周圍有了這巨大無比的雨,沒有任何動物出現的痕跡。
這雨好像一連下了三天,他們在此地也休整了三天,整個車隊雖輪番值夜,卻都格外的疲乏,因為這三天裡沒有誰睡著,也沒有誰做夢,大家好像都睜著眼睛。
周圍的山巒古樹卻一直都在被這雨水沖刷,折斷或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