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也有些疼,別不搭理她。
何氏卻是個不依不饒的性子,“又擺出這張臉給誰看,你在這家裡不是該吃吃該喝喝,大姐總吊著臉,好像我欺負你似的。”
“行了,沒人說你不好,你大著肚子呢,快去歇著吧!”齊氏瞧出女兒的臉色難看,便讓兒媳婦先走了。
何氏冷哼著離開了。
過年家家戶戶張燈結綵,團團圓圓,孫慧兒的心裡比吃了黃連還苦呢,去年她還是個沒成親的小姑娘,爹疼娘寵,不過是一年的光景,自己就從雲端跌入深不見底的黑洞裡了。
肚子裡的孩子,她真不知道要不要生下來了,瞧著祝家二老那意思是相信兒子的了,祝青山要是認了這個兒子,他們就認孫子,祝青山要是不認兒子,他們也就認為她肚子裡懷的是個野種。
可她肚子裡的孩子的的確確是祝家的骨肉啊,該解釋的她都解釋了,哪怕不惜暴露自己曾經給湯小圓下絆子的事兒,也想讓肚子裡的孩子名正言順的出生,如今村子裡的人風言風語,都在傳她不守婦道,所以才被休。
祝青山啊祝青山,你好狠的心吶!
想到這兒,孫慧兒又趴在床上大哭了一通。
可那個人要是鐵了心的不回頭,再多的眼淚也是於事無補的,愛你的時候,你掉一滴淚都像是在他心頭插著一把刀似的。
齊氏見女兒哭,心疼的道:“等年後我跟你爹再去祝家說說,這孩子是他們老祝家的種,哪能說不認就不認呢,休了你就休了你,可不能給你扣上這麼大的罪名啊。”
“娘……”孫慧兒撲在齊氏的懷裡,想要把心裡所有的委屈哭出來。
湯小圓梳洗打扮後,換上了新衣服,這是江沅鶴在平城給她買的,特意留到過年穿,不光她,徐氏,江福遠,江沅鶴都有新衣服穿。
“圓圓,我穿這個顏色是不是太豔了,我都這麼大歲數了!”徐氏嘴上說著不適合,可心裡卻喜歡的不得了,她的手一直抹著衣服。
其實徐氏的年紀不大,比她娘還年輕幾歲呢,前些年為了江沅鶴操勞的,如今江沅鶴的病好了,吃穿不愁,只管享福就是了。
“娘,一點兒都不老,好看著呢,不信你去問問爹,像不像十八的小姑娘!”湯小圓笑著道,跟徐氏倆人越來越親近,這般沒大沒小的話,她也敢說。
“你這孩子……”徐氏的臉紅了。
江福遠也換了一身藏藍色的長袍,這會兒正咧著嘴看徐氏,“嘿嘿,好看!”
“哈哈……”
因為中午和晚上的飯菜豐盛,所以早上就湊合一頓,接下來有的忙呢,貼春聯,燉肘子,還要準備晚上包餃子的餡料,要忙活的事兒還有很多。
貼對聯的時候也挺熱鬧,湯小圓抹漿糊,江沅鶴負責貼,江三郎則歪著小腦袋端詳著正不正,江二郎不像江三郎這般跟他們親近,遠遠的站在一邊兒看著。
“二郎,你站那麼遠幹啥,進來玩吧,跟三郎去屋裡抓些花生吃!”湯小圓看著那孩子眼巴巴的瞅著也挺可憐的,她一向對事不對人,何況江二郎並沒有跟自己過不去。
江家雖然分了家,可依著江福遠的意思三家還在一起過,人多也熱鬧,三房欣然同意,可牛春花因著被湯小圓辭退的事兒,死活不肯來。
人家不來也不能生拉硬拽,其實二房除了牛春花一個人外都想來,畢竟只帶張嘴就行了,吃食都是江源鶴準備的,但這次牛春花沒有貪心,很有骨氣的堅決不來。
江二郎嘟囔了半天,他去大伯家玩的時候看到了不少好吃的,三郎就有的吃,自己就吃不到了,不過好在大嫂剛剛給自己好多糖豆,其實他也挺喜歡大嫂的,不知道為啥他娘和大姐總說大嫂的壞話。
午飯吃的豐盛,雞鴨魚肉樣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