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的一種啟示。”王部長掃了眼龐梅:“又然哪,龐總本身就是個大專案。我在西江時,跟她合作得很好。那個能源城,現在不還在不斷地擴大規模嘛。啊,龐總,是吧?”
“是啊,也都是王書記,不,也平部長的關心支援啊!”龐梅笑著附和道。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服務員說了聲“請”,後面走出了大家都在等待的客人。只聽王也平部長道:“這是小趙,我們部裡辦公室趙主任。”
簡又然抬起頭,目光正好與趙妮的目光相遇。
一種莫名的疼痛,立即傳遍了他的全身……
《掛職》 第二部分 《掛職》 第七節(1)
杜光輝在回省城的路上,就給黃麗發了簡訊,問她什麼時候到家。黃麗說可能要到下午,到家後,她會和他聯絡的。杜光輝看著簡訊,覺得夫妻兩個人之間,搞得就像地下黨接頭似的,心裡不免有點難受。他讓小徐放了張民歌的碟子,然後閉上了眼。
平時,杜光輝是很喜歡聽這民歌的。四十多歲的這一代人,雖然不能叫紅色一代,但是,正好趕上了紅色時代的最後歲月。紅色時代的強大尾巴,在他們的心上,也烙上了印痕。其實,這一代人是最痛苦與最失去個性的一代。既承載了上一代的紅色經典,又開啟了下一代的憤青不羈。如果說他們是上一代人的複製,他們又有自己“朦朧詩”般的覺醒;如果說他們是下一代人的楷模,他們又遠遠沒有下一代人的輕鬆與驕傲。他們是中間代,是揹負過去和開墾未來的中間代!
歌聲一浪一浪的,杜光輝聽著,心卻想到別處去了。
黃麗突然說要回來,而且說明了是要和杜光輝商量事情。聽她的意思,這次她還是不準備就此住在家裡的。難道她是回來準備跟杜光輝離婚?上次走的時候,她說得很明白:她不會再回來了。適當的時候,她會回來辦手續的。難道這次……
黃麗走了以後,有時候杜光輝回到家,看著凡凡,心裡竟然十分的空落。當初,黃麗嫁給杜光輝時,杜光輝只是個一文不名的小科員。黃麗說她看中了杜光輝為人的實在,跟家裡吵死吵活,甚至以斷絕關係來要挾,終於和杜光輝結了婚。結婚後的頭幾年,特別是兒子凡凡的出生,讓這個小家庭充滿了歡樂與笑聲。可是到了凡凡上初中時,黃麗原來所在的單位破產了。她跟著朱少山後面跑起了業務,從此,她開始變了。杜光輝是一個對家庭要求很低的人。有人說,從小生長在大平原的人,心胸是比較寬廣的。杜光輝心胸雖然不能像大平原那樣的寬廣,可是,對於黃麗為了業務四處奔波,他即使有時有點抱怨,但整體上還是能容忍的。何況隨著孩子上學的費用越來越高,靠杜光輝老老實實的一份工資,也實在是有些捉襟見肘了。可是後來……
凡凡有時候問杜光輝:“爸爸,媽媽還會回來嗎?”
凡凡已經是個十八歲的大人了,現在的孩子,懂事早,十八歲,什麼都知道了,只是不說而已。杜光輝看著孩子的臉,他想如實地告訴孩子,可是他無法說出口來。而且,他自己內心裡也還持著一份希望。他拍拍孩子,說:“媽媽在外面累了,自然會回來。這裡是她的家,你是她的兒子,她不回來,能到哪兒去?”可是在心裡,他自己也一次一次地否定了自己。黃麗從醫院離開時留下的條子,說明她也是經過長時間考慮的。黃麗是一個性格倔犟的人,她既然定了的事,想改變怕不容易了。
昨天晚上,杜光輝先是沒有喝酒,他記著高玉說的話:“少喝酒。”可是不知怎的,到了後來,他竟然來了酒興,一氣喝了好幾個小杯。等小徐送他回招待所時,頭已經昏得不行了。半夜裡,因為頭疼,他醒了過來。手機上卻有高玉的一條簡訊:好好休息。越是心裡有事,越不能喝酒。杜書記,請保重!
這個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