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路上。希孟再也忍不住,小聲詢問春桃:“春桃,剛剛我若沒有看錯,坐在容塵身邊的是青蓮吧?”
“恩,正是。”春桃沒想到希孟會直接問自己,事先沒有準備,觸不及防之下只是應了一句。
“和我說說看吧。”希孟見不遠處有個亭子,走過去,坐下來望著遠處,等待春桃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
“事情是這樣的。。。。。。”
四年前,青蓮並沒有被假青蓮弄死,只是囚禁在蓮居里。為了模仿青蓮的一言一行,那個假冒的可謂是用盡了方法折磨青蓮。
不過也好在風行將魏忠賢一黨悉數殲滅,在顧府喬遷的時候,發現奄奄一息的青蓮。
“也就是在少夫人回府之前,青蓮才被接回府裡。三少爺和閣老才知道青蓮沒死。”春桃簡單扼要的將事情的經過告知希孟。
“是誰發現青蓮並將她救活,還在這關鍵的時候才被送回來。”搞什麼,救了人還也這樣鬼鬼祟祟的藏著,敢說這裡面沒有秘密也得有人肯信。
這不是故意給她難堪,藉著這個機會公開和自己作對?希孟倒要看看這個人是誰,到底有著什麼野心。
“是大老爺發現的。”春桃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實情講了出來。
大老爺,難怪。他的髮妻一夜之間死去,養子下落不明,肯定是要爆發容塵還有自己的。只是沒想到他留的這個後手真夠絕的,的確傷到了她的心靈。
“回房吧,今天忙的有些累,我早些睡,你們也可早些休息。”
“謝謝少夫人。”春桃謝過希孟,上前兩步,扶著希孟的胳膊,帶著她回到了房裡。
房裡擺著幾樣簡單的小菜,青澀自己一人坐在桌前,喝著小酒,看起來到挺愜意的。
“怎麼這麼有心情喝酒,有什麼高興事說來一起分享下。”
進了屋子,看到桌上的菜,剛剛沒怎麼動筷子的希孟感到有些餓了,支開了滿屋子在一邊候著的小丫頭,只留下春桃一人後,就沒啥避諱的坐下來,接過春桃遞來的碗筷,一起吃起來。
青澀見她低頭不語,神情和剛剛離去時差了十萬八千里,料想是遇到煩悶的事情了。
“要不要試著喝些酒?”估計希孟沒什麼酒量,或許壓根就沒有喝過,青澀小聲提議,想找機會將希孟灌醉,這樣睡著了,一覺醒來就會忘記所有的煩惱和不愉快。
“綺情死了。慕萱失蹤,就等於挖去魏忠賢的一隻左手一般,我以為再回到府裡也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可是我錯了,錯的離譜。”希孟苦笑一下,隨手拿起酒壺,咕嚕咕嚕大口喝起來。
像這種爭權的事情,最好處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反正都是與己無關的人,死就死了,沒啥大不了的。可是現在變成了家長裡短,都是顧府的人,面對這些雞毛蒜皮,互相算計爭家產的事情,她實在是感到頭痛。
得罪誰不得罪誰,每個人身份都那麼神秘,如果都和容塵那般,身後面還有一個隱藏的身份,她若是不小心開罪了哪個,到時候她還不得橫著被抬出去啊。
“大戶人家水深,自古如此,好好做你本分之事,其他人何必顧忌?”原來是為了這個煩惱。青澀皺了皺眉頭,沒在這樣的大宅裡生活過,所以也給不了希孟怎樣好的建議。
“最頭疼的不是這個啊!”希孟話到嘴邊,又咽回肚子,苦悶的一個人獨自喝悶酒。
這古時候的酒真淡,喝了這麼多就沒有醉意。希孟起身讓春桃服侍著洗漱後,放下幔帳,抱著被子蜷縮著身子,掩不住的憂傷,眼角竟隱隱的泛起淚花。
她該退出嗎?成全那兩個青梅竹馬的人?
為什麼在她將全部的情放在容塵身上,再無顧忌的時候。真的青蓮要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