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而她自己也不介意。
江易琛每個週末會坐飛機到這邊來,有時候週五晚上到,有時候週六的時候到,然後週日的時候趕回去。他來的時候,她有時候會和他一起出去逛逛,去的地方多半就是附近,有時候只是單純的出去買菜做飯,這裡的蔬菜很是昂貴,她每次去買的時候都會感嘆價格。
在她心情好的時候,她也會送他去機場,然後告訴他,不用每週都過來,只是到了下一週,他還是會過來。
時間一天天過去,半年了,江易琛還是會每週都趕過來,明明他過來後,他們也說不上幾句話。
紀柏靈隱隱有些明白了他這樣做的原因,卻並不想去面對。
又是一個週末,紀柏靈把菜買好了,甚至還準備好了要做的菜色。她和江易琛很少很少通話,自從出國後,她和馮明月以及父母的聯絡更多了起來,甚至馮明月還以旅遊的名義過來待了幾天。
週六的下午了,江易琛還是沒有趕過來,這是這半年來幾乎沒有發生過的事。
她皺了皺眉,坐在電腦前開始查這兩天的航班,航班都已經到達,最近的一班航班也是明天下午了。她拿出手機,就開始給江易琛打電話。
電話沒有接通,她顯得有些煩躁了,她丟下手機,莫名的感到不舒服。
幾分鐘後,手機響了起來。
“剛才看到了你打來電話,我正在開會。”江易琛解釋著,隨即又想到了什麼,“這幾天太忙了,有個合作案必須趕出來。”
“嗯,我知道了。我就是想問問你父親的身體還好嗎?”之前他提過江博懷住了院。
“還好,沒什麼大問題。”
“嗯,那就好。你這麼忙,就不用趕過來了,多陪陪你父母也好。”
“我知道。”
“那,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等一下。”
“嗯?”
“我很高興你能主動給我打電話。”
紀柏靈掛了電話,卻躺在床上無比的懊惱,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怎麼會因為他一個週末沒有來就變得煩躁呢?只是因為習慣而已,不是因為他這個人,沒什麼大不了。
週三的時候,江易琛終於處理好一切的事,立即乘坐飛機趕到了紀柏靈這裡。他有她屋子的鑰匙,開啟了之後,才發現屋子裡沒有人,他想了想,或許她現在正在學畫或者學鋼琴。
出門的時候已經到了黃昏了,他趕去她學鋼琴的地方,見到了她的老師。她學鋼琴的時間已經過了,只是今天她留了下來,自己在那邊彈著小曲兒。
江易琛走到琴房,站在門口,琴房裡不只是紀柏靈,還有幾個金色頭髮的女孩正圍在紀柏靈身邊,用著英語和紀柏靈對答,紀柏靈不知回答了什麼,笑著按下了琴鍵。
簡單的音符在她指尖流出,曲調很是輕快,幾個女孩聽了一會兒,便開始鼓掌,紀柏靈自己也笑了起來。女孩們聽完後,又和紀柏靈說了會兒話,這才離開。
紀柏靈卻還沒有離開,她還坐在鋼琴前,一把秀髮更長了,直直的鋪滿她的後背,她歪著頭看了眼窗外,外面是一顆綠色植物,綠色的葉子正籠罩在淡金色的陽光下,朦朦朧朧。
她又將手指放到了琴鍵上。
音符彷彿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朦朧的色彩,好像山谷中緩緩流動的水流,很輕很輕,卻能夠感到它的存在。
我常常回想著十八歲的自己
站在十字路口左右徘徊
左還是右
我一直不確定
然後閉上眼睛隨意選擇了一條路
多年後我後悔了
好像該選擇另一條道路
但卻忘記了
這座城市雖然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