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紅可是咱們全校學生為了支援夏玉玲和張玉英,頭兩天一起去找孫書記時,大家選出來的學生頭呢。當然也有我一個,現在夏玉玲走了,難道我們不應該來祭奠祭奠她嗎?!”
東方紅一笑說:“曹珍,你別跟她說那些廢話,咱們忙咱們的!”
頓時響起一片笑聲。
邱老師夾著尾巴憤憤地走了。
靈棚很快便搭完了。
靈棚上方橫額上書寫著九個仿宋體大字:
沉痛悼念夏玉玲同學
正中安放著夏玉玲的大幅畫像(因為同學們手中只有夏玉玲在開學時贈送給文藝委員的一張一寸小照片,然而街上照像館當下沒有放大技術。只好臨時求美術老師草就一張近一尺的畫像)。兩側是東方紅撰寫的一副以“玉玲”二字為冠首的輓聯:
玉殞無聲悽悽投衍水
玲消有地默默問蒼天
(擺渡口所在的太子河自古便有“衍水”之稱)
與此同時,夏玉玲畫像下和靈棚前滿滿地擺放著松枝和柏葉以及各種時令的鮮花。
靈棚剛搭完,一個個胸前戴著白花的男女同學,手捧著各自從校園內、大地裡和路邊採來的一朵朵五顏六色的小花,絡繹不絕地前來弔唁。次第行三鞠躬躬禮,然後分別將手中的鮮花獻於靈前。
張玉英、東方紅、曹珍等代表死者家屬和生前好友向前來弔唁的一一還禮。
一直到了下午五點多鐘,人員才見稀少。
已是夕陽西下,東方紅又點燃了三注香於靈前。
這時,艾維忠、於老師、西門光輝,還有劉瑞琴老師、李老師、邵醫生等等前來弔唁。
張玉英便對著畫像大哭起來說:“我的玲妹妹呀,你可知道,現在艾書記和於老師,劉老師、李老師和西門光輝同學,還有邵醫生都來看你來了!”
幾人弔唁後,艾維忠說:“我真一點兒也不知道,這簡直就如天掉下來的事兒一樣,我在家中正睡覺呢,一聽說後,無論如何我得來看看呀!”
於老師也說:“我也正在家裡閒坐著,聽說後,借一條腿就往這趕緊跑,心想得早點兒到這,晚了我就怕你們這些同學笑話我,就像我不明白事兒似的!”
西門說:“我昨晚回趟家,剛從家回來,便聽說夏玉玲出事兒了,便來了。”
於老師、李老師、邵醫生都說夏玉玲如何如何的好,不管怎樣的,畢竟認識一回,怎麼也要到場看看。
正說著,張媽領著小石頭來了。張玉英和東方紅迎上前去,問了原因。
原來,派出所也聽說這邊出事兒了,加之小石頭年令太少。便放了他和張媽,只留下張石頭一個人在裡邊待著。
張玉英和東方紅都說:“我就尋思他們得放你倆出來,果不然就放了。”
張媽合不攏嘴樂說:“誰不說是呢!他們放了咱娘倆出來後,我就聽說夏玉玲這邊也出事兒了,心裡這個不好受啊,便尋思夏玉玲人家昨晚兒都能去看看咱們娘們孩子,我就想,人生在世不能狗食,更要有來有往,再說人都死了。說什麼也要來看看她,便領小石頭來了。”
張玉英便對小石頭說:“我小弟你快到你夏姐像前行禮去!行時要慢點兒,可不興站不像站著樣兒,哈腰不像哈腰樣兒,要利利整整地給她行三個禮。聽著沒?!”
“那我給她嗑頭行不?”
“嗑頭不行,你管她也叫姐,她和我是一樣的,嗑頭就差輩兒了!”
“哎!”
小石頭果然躬躬敬敬行了禮回來,張媽才領他回家去。
次日,孫書記一臉陰雲似的來到校長室上班,剛進屋便聽電話嘀嘀零零響起來。一接原來是縣委文教部韓部長打來的。韓部長是個女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