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
濟蘭無所謂的摸了下,“是麼,這是祖上留下來,聽講是好東西,我也不懂。”
德黑禮很是欣賞這種直率的作為,“這玉帶就真是難得,不止玉難得,這鑲金的手法也難得,還是好久前記得見過這手法,市面上都沒有金工在做這種活來。可惜,你配的這玉佩好是好,可是品相不同,不是太合適一起戴的。我家裡有幾塊玉佩卻配得起你這腰帶,我待會找出來給你。”
濟蘭心中充滿鄙視,這玉佩肯定是自己祖母的嫁妝,估計玉佩就留給親舅公了,結果親舅公過世了,沒有兒子,財產被族人給分了,又被族人襲職。想到這點,濟蘭很是理解二老太太的憤憤不平。
德黑禮見濟蘭不說話,以為是年輕人不好意思,又說,“那玉佩太好了,配其他掛件,隨便什麼掛件,都覺得掛件是垃圾,玉佩時時收著沒戴過的。”說完還嘆一口氣。
濟蘭也不搭話,看德黑禮自說自話到幾時。
德黑禮見濟蘭不搭話,心裡暗道真是一隻小狐狸,按理來講,一般人要麼就是客氣推辭,或者是大大方方收下來。
德黑禮又不敢同濟蘭講什麼詩詞,他查過濟蘭,以前家境很不好,十四五歲時很是胡鬧,說不準字都認不全的人,可是自己的妹妹還沒同濟蘭說過話呢,就得了嚴重的相思病。
德黑禮下定決心,不管濟蘭如何,只要妹妹能嫁過去好好過日子,倒貼多少都無所謂。反正嫁妹妹是要出血的,若是出完血了,卻過著苦日子的話,那就寧可嫁個讓她高興的人。
德黑禮大聲喊茜兒,茜兒應聲而倒。
德黑禮吩咐她去把書房書櫃角落裡擺的一個箱子搬過來。然後又落座對濟蘭說,“我們家還有好多字畫收藏,我也不太懂這些,大家一起欣賞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
濟蘭想到江容最近時時說要去淘些字畫,有常說好的畫很貴的,不禁有些意動,笑著說,“德大人肯讓我飽飽眼福,那自然是我的運氣。”
德黑禮趁機說,“我也沒大你多少,你不如稱我德兄吧。”
濟蘭點頭,“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雙手抱拳稱德兄多有得罪了。
茜兒搬著箱子過來,德黑禮開啟箱子,一幅幅讓茜兒開啟舉著給濟蘭欣賞。
茜兒直拿眼睛的餘光瞟著濟蘭,濟蘭被她看得很不舒服。
濟蘭咳嗽了下,對德黑禮說,“德兄,我自己看吧,你讓這丫頭下去吧。”
德黑禮心中苦悶,這茜兒長得美貌,遠勝康福,將來是給康福帶去做陪嫁丫頭的,濟蘭看也不看一眼,自己的妹子就算嫁過去了,估計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德黑禮強顏歡笑的同濟蘭講著字畫。
直到菲兒上來問可不可以擺菜,德黑禮才如釋重負。
一桌子菜擺得琳琅滿目,看著就賞心悅目,德黑禮吃的味同嚼蠟,看濟蘭吃的興高采烈,心情才略好些。
德黑禮笑道,“這些菜燒得不好,不過有好酒,多喝點酒吧。”德黑禮大叫康福進來倒酒。
康復穿著那日穿過的淺藍色衫子進來給濟蘭倒酒,濟蘭心跳立刻加速,熏熏然恍若已經喝過酒一樣,舉杯向德黑禮說,“我借花獻佛,這桌子菜很好酒也很好。”
德黑禮盯著濟蘭的眼神,立刻安下心來,對於濟蘭,自己的妹妹比茜兒更有殺傷力一點。
德黑禮高興地示意康福坐下,“這菜真的合你口味麼?這全是舍妹親自燒製的。”
濟蘭此時暈乎乎的了,只知道說,“菜做得很好,康福小姐辛苦了。”
康福害羞的說,“我一向是隻燒菜給哥哥吃,他都沒說好吃,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好。”
德黑禮舉杯,“這就是舍妹康福,她一直很仰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