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疑的人,就應該可以放行了,這樣,他既不至於得罪東王世子,又可以向上頭交待。
冷傲晨見這小校尉眼神不正,不由沉了臉,喝道:“還不快開城門?讓本世子久等是何道理,莫非,你懷疑本世子有何圖謀?”
那校尉聽得心頭一顫,嚇得縮了脖子,收回目光行禮道:“不敢,不敢,只是有皇命在身,不得讓任何人出城,世子既是擔憂王妃,小的說不得,也要違抗下上令,通融一二,只是,也請世子明鑑,讓小的檢視檢視馬車,也讓小的好向上頭交待。”
這小校尉是個聰明人,他的話合情合理,不讓你出門可是上頭的命令,但是,我大著膽子違令,是給你東王府面子,我查了你的馬車,你還得承我的情。
冷傲晨果然不好拒絕,他臉色很不好看,臉上露出一絲怒色來,那小校尉一見,心裡就起絲懷疑,也不做聲,仍作行禮狀,並不直起身來。
東王府隨護卻是大喝道 “大膽,馬車裡是王府內眷,衝撞了你擔待得起嗎?”
那小校尉聽了覺得也是,自己一個低下的粗人,怎麼能去檢視王府馬車,裡面若是坐著世子爺的侍妾之類的人物,自己的還真不好衝撞了,可是,皇命難違啊,該查還是得查,不然,自己也承受不起上頭的責怪。
於是硬著頭皮道:“還請世子爺通融,小的是奉命行事,請世子爺不要為難小的們。”
冷傲晨聽得心裡一笑,自家的隨護還蠻機靈的,他回頭看了眼素顏,見她早已醒了,一雙清亮亮的眸子裡帶著一絲擔憂,心裡不由又猶豫起來,男女授受不清,他與她孤男寡女共處一車已然不合禮數了,還要讓她再冒充自己的侍妾……這對她就是一種冒犯,他有些開不了口。
外面小校尉見馬車裡的人沉默了,疑心又起,大聲道:“還請世子爺回府去吧,小的不敢放開城門。”
東王府的隨護聽得大怒,猛地抽出馬來指向那校尉,“大膽,沒聽到我家世子爺說嗎?王妃生病,世子必須前去探母,你再不開城門,爺砍了你。”
那小校尉也是有血性的,他守城不開是職責所在,憑什麼你們這些王公貴族就如此欺人?他脖子一硬,直了身子怒視著東王府的隨護道:“小的職責所在,不敢違抗,大人非要出城,就必須得讓小的檢視馬車,不然,小的擔不起這個責。”
隨護沒想到這小校尉如此硬氣,如今太子妃失蹤的訊息還沒有從皇宮中傳出來,皇上定然也怕失了皇家的面子,所以才只下令不得讓人出城門,並沒有向下面的人說明是什麼原因,如今皇上肯定正派人在內城裡搜查,再等下去,只怕御林軍都要查到外城這裡來了,自家世子爺窩藏太子妃,若讓人查知,世子爺的罪責可就大了。
如此一想,這隨護將馬真的就架在了那小校尉的脖子上,冷聲道:“你再不開城門,信不信爺這一刀下去,讓你一命烏呼?”
“反正是一死,大人要殺就殺吧,小的原本地位就低下,東王府要仗勢欺人,小的也只有受死的份。”那小校尉眼皮子都沒眨一下,話語裡卻帶了嘲弄,他其實也怕死,只是被逼到了這個份上,只能硬著頭皮頂著,也拿話來激冷傲晨,你們要真殺了我,那就是仗勢欺負。東王府的人總也要愛護自己的名聲吧,不會真的當街殺人的。
那隨護自然只是嚇嚇小校尉,不能真的下手殺人,刀架在小較尉的脖子上,是收也不是,殺也不是,一時僵持了起來,情勢變得很難辦。
就聽得馬車裡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爺,馬車怎麼還沒開啊,妾身還趕著將燉好的雞湯送給王妃用呢。”
那小校尉一聽,馬車裡果然是一個女眷,心頭也鬆了起來,也不怪東王府的人會發火,自己去查探也真的不合適,既然已經馬車是世子爺和世子爺的侍妾,自己再僵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