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們又瞪大了眼睛,只見靖國侯一槍刺中了葉成紹的左胸,鮮血飛濺,大家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靖國侯一臉的猙獰,那槍用力往前進了一寸,人們的心立即發涼起來,左胸可是心臟所在啊,再進一步,皇長子便會性命堪憂。葉成紹也是一臉痛苦,但他隻手握住了靖國侯的槍桿子,止住了槍勢,正運勁與靖國侯僵持著。
素顏驚得叫出聲來,手死死的揪著自己的裙衣,眼圈兒都紅了,起了身就要下輦。
皇后卻是及時地拉住她道:“你去做什麼?你打得贏靖國侯嗎?”
素顏只覺一陣心痛如絞,回了頭道:“打不贏也要打,不是說不能傷人嗎?母后,靖國侯他……分明就是想要殺了相公啊。”
皇后的眼裡也是浮起了淚水,但卻堅定的對素顏道:“紹兒不見得就敗了,你且等等。”
葉成紹坐在馬上,眼睛卻是看向了看臺,皇上這時已經緊張的站了起來,大聲道:“住手!”人也提了下襬,急急的向這邊奔了過來,葉成紹的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鄙視地看向靖國侯,身子往後一仰,那刺進胸前一寸的槍手生生被他抽了出來,他順勢一送,靖國侯差一點自馬上摔了下去。
葉成紹揮劍逼近,突然暴起一陣劍舞,只見寒光閃爍,血花飛濺,空氣中頓時瀰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還有皮肉落地是的卟卟聲,柳大人舉起衣袖,不住的後退,還是被濺了一身血跡,官袍上還粘上了幾塊血肉,而場中,靖國侯一聲又一聲的悶哼著,終於,他的悶哼變成了慘叫,皇上奔過來時,那陣劍舞才算停下了,皇上顧不得去看靖國侯,就問葉成紹:
“紹兒,紹兒,你可受傷了?”聲音急切而擔憂,葉成紹笑著收了劍,穩穩坐於馬上,對皇上道:“一點子小傷,父皇不必擔憂。”
這時,才聽得柳大人一陣抽氣聲,顫了聲道:“侯爺?”似是不太確定,他看到的那個血人還是不是靖國侯。
皇上這才看了過去,一看之下,也有點目不忍睹,此時的靖國侯,除了頭臉,渾身血跡斑斑,身上的衣袍被割成了一片一片掛著,皮肉也和衣服一樣,被一小塊一小塊的割去了,像是一個破布人偶一樣,他痛得悶聲哼叫,見皇上來了,強忍住一身的痛,虎目圓睜地看著皇上,卻是坐得穩穩的,並沒有落馬。
這時,很多大臣來奔了過來,有些文官受不得這種血腥味,頓時嘔吐了起來,武官則是目瞪口呆,堂堂靖國侯,大周第一猛將,竟然被人凌遲了。
“皇上,比武前便說過,不能傷人,殿下下手太毒了吧。”陳閣老顫著聲道,他先前一直坐在看臺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並沒有說過半句話,這時,看著自己兒子成了血人,心痛得像刀割了自己一樣。
皇上也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了,嗔了葉成紹一眼道:“紹兒,你怎麼下此重手,靖國侯乃是國之重臣,傷了他,於朝庭可是大損失啊。”
葉成紹聽了睜大眼睛,委屈的說道:“冤枉啊,父皇,比試前可是說過的,只要沒傷筋動骨,就不算大傷,各位大人可以明鑑,侯爺不過是傷了些皮肉而已,雖然傷處多了些,但絕對沒有一個傷口有深至半寸的,倒是本殿啊,差一點死於侯爺槍下,胸前這傷口可是有寸許呢。”
他這樣一說,武將們就認真去檢視靖國侯的傷勢,越看越心驚,靖國侯渾身上下,幾十處傷口,確實每一處傷口不過厘許深,而且,傷口深淺一至,大小相同,真不知道葉成紹一招之下如何掌握得如此精準,那劍招心乎快若閃電了,好在他並未存了殺機,不然,靖國侯死上一百次都有了。
靖國侯又羞又痛又惱,身上被害了不知道多少皮肉,痛不欲生,但他也算剛強,就先前被割肉時,叫上了兩聲,現在硬是沒有再大聲叫喚了。
皇上聽了葉成紹的話,對陳閣老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