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民工打扮的人,他們見墨鏡吃了虧,互相看看,並沒有圍上來,他這才放下心來。
二樓上,季允祥站在窗前,剛才發生的一幕幕都盡收眼底,文光斗的機智敏捷他都看在了眼裡。
張德亭這時把小翟叫過來,“小翟,馬上下通知,所有在家的男同志都到大門前集合,通知信訪辦賈積賢、派出所仲所長,馬上派人過來。”小翟聽完,一溜煙小跑著回辦公室去下通知。
他又看看手機,趕忙接起來,“老闆,噢,是這麼回事,啊,好好,我馬上安排。”
他叫過譚俊傑,兩人走到一旁,文光鬥見墨鏡還想跟過去,趕緊上前攔住,墨鏡吼道,“他媽的,還讓不讓人說話了,我們有冤還沒地說理去了?”他卻不敢往前硬衝。
張德亭聲音很低,急急地說,“我剛才一著急就忘了,老闆、李鎮今天還得到市裡開會,得想個辦法,讓老闆、李鎮兩人出去,唉,當初修個後門就好了。”
譚俊傑經過剛才這麼一亂,把這事也忘到腦後了,他扭頭看著門前黑壓壓的人群,說,“讓李鎮坐老闆的車,我們在前面開條道,讓老闆先出去再說。”
“也只有這樣了。”張德亭的衣裳都讓汗溼透了,他甩了一把額上、臉上的汗珠,朝文光鬥喊道,“光鬥,你過來。”文光鬥趕緊跑到他跟前。
這時,小翟已經下完通知,也跑了出來,他跑到張德亭跟前說,“一大早過來簽到後,都下村了,政府裡沒有多少人。”張德亭看看,加上陳貴財、鄧志高、王大爺,在場的機關幹部,估摸著能有十幾人。
“光鬥,等會老闆要去開會,他的的車一出來,你就領著小翟、志高和大家夥兒在前面開道,”他又降低聲音說,“大家等會跟著光鬥往前衝,先讓車出去。我和譚主任拖住那兩個人。”大傢伙都有些納悶,他們都還不知道文光鬥這個人。
譚俊傑趕忙指了指文光鬥說,“辦公室新來的小夥子,等會大家都跟在他後面。”
張德亭走到大門前對圍觀的群眾喊道,“都散了,都散了,有什麼好看的,都散了!”圍觀的群眾嘻嘻哈哈,卻不理會,仍是圍觀。他沒有辦法,只好又走回來。
他拿起手機,“小程,讓老闆下來吧,等會有機關幹部在前面給你開道,你什麼不用管,只管往前開。”小程是季書記的司機。
“來,你們兩人過來,具體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張德亭招呼墨鏡與胖女人,同時,給譚俊傑丟了個眼色。譚俊傑朝躺在地上的婦女走過去,伸手想把她拉起來。
“我不起來,不給個說法我不起來。”婦女仍舊躺在地上撒潑,她的嗓音嘶啞尖利,頭髮蓬鬆著,不知為什麼,文光鬥對她很是厭惡,剛才的同情之心減弱許多。
“你們到底想不想說事,想出事就好好說,打滾耍賴沒有好結果。”張德亭朝墨鏡吼道,“你是個男人,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墨鏡氣勢洶洶吼道,“我舅子在工地上好好幹活,卻被電死了,包工頭給幾萬塊錢就想打發人,沒那麼容易,”他越說越激動,“上面還有八十歲老孃,上學的孩子,你讓他們過不過了,過不過了?”
“在那個工地?老闆叫什麼?”張德亭大聲說。
“在衛東村沿街房,老闆就是衛東的書記。”墨鏡氣憤地說。衛東村、衛革村、衛紅村是南河鎮駐地的三個村。
文光鬥扭頭看看身後的大樓,季書記與另外一箇中年人走了出來,小程的“別克”車早已停在門前。季書記與中年人坐上車,小車平穩地駛向院門口。
看著小車馬上要到跟前,文光鬥說了聲“上”,帶著小翟等十幾個人就衝上前去。
正在與張德亭交涉的墨鏡與躺在地上的婦女也看到了車開過來,十幾個機關幹部都在前面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