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保鏢李潮樹打過來的。
喬蕎也看到了手機來電。
商陸尋著手機來電的聲音,摸索著去拿手機。
喬蕎幫他拿起來,“光頭打來的,要接嗎?”
“你幫我接。”坐在輪椅裡的商陸,應了一聲。
劃開接聽鍵時,那頭的光頭以為是商陸接的電話,習慣性地喊了一聲三爺。
喬蕎道,“光頭,是我,你找我老公什麼事?”
“太太,方便讓三爺聽電話嗎?”李潮樹小心翼翼問。
“沒事,有什麼事跟喬蕎說,一樣的。”商陸應了一句。
李潮樹還是有些猶豫。
商陸又說,“以後什麼事都可以直接告訴喬蕎,不用有任何顧及。”
“三爺,太太,是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李潮樹這才說出口。
那個女人,指的是喬蕎的媽媽,袁藝珍。
商陸和喬蕎,心知肚明。
“三爺,太太,那個女人竟然找到了漢京九榕臺來,現在她就在別墅外面,忠叔去接待她了。”
“她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商陸覺得,喬蕎的母親袁藝珍,並不是那麼簡單,竟然可以查到他的住處來。
難怪,之前他想讓光頭去搜集一些關於袁藝珍的資料,還有她近年來的一些情況,始終都沒著落。
估計這個袁藝珍,不是普通的有錢貴婦。
光頭分析道,“三爺,我覺得這個女人肯定來頭不小,我們不能輕視。”
“她要是要見喬蕎,就說不見。把她打發走。”商陸對這個袁藝珍,又多了一分警惕。
喬蕎已經沉默下來了。
她和袁藝珍唯一的僅剩的記憶,全是悲傷難過的。
想忘,忘不掉。
一輩子的陰影。
如果她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沒有父母,那該多好。
電話結束通話後,商陸摸索著,握住喬蕎的手。
她不說話了,他更加心疼。
雖是看不起,卻不難想象,此時此刻她的眼神有多悲傷痛苦。
“喬兒,你對袁藝珍,有所瞭解嗎?”商陸問。
喬蕎抬眼,看著輪椅裡的商陸。
商陸又問,“我的意思是說,除了四歲的那次父母離婚,你被拋棄,後來你還見過袁藝珍,知道她的一些事情嗎?”
“一無所知。”喬蕎心情很難過,“她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生命裡,直到前些天她到公司找我。”
“不知道袁藝珍是什麼來頭,看來她現在的身份不只是有錢的貴婦那麼簡單。”
能查到他的家庭住址的人,實力不可輕視。
商陸開始擔憂起來,緊緊地握住喬蕎的手,生怕她再受到傷害,“在你身上,袁藝珍肯定有不罷休的目的。”
“難道她和她後來的老公生的孩子,需要移植腎,骨髓?”喬蕎也開始懷疑起來。
“並不一定是。”商陸說,“光頭查到的,袁藝珍和喬大強離婚後,沒有再婚記錄,一直單身。”
“不可能。”喬蕎堅定道,“她肯定再婚了。跟喬大強離婚後,我求著她帶我走,她說我是拖油瓶,帶著我她沒法嫁人了。而且那時候,她已經有相好了。我見過,有男人開著車到村子裡把她拉走。”
袁藝珍肯定會再嫁的。
喬蕎肯定。
商陸卻說:“可是她一直是離異狀態,多年未婚,我讓光頭找了好些天了,她身邊沒有一個異性。”
“那就更不可能了。”喬蕎不相信,“她離婚時就是瞧不起喬大強沒本事,想找個有錢男人。她現在不是很有錢嗎,是不是嫁給了什麼有錢人?”
兩口子猜測著,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