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也因為一直聯絡不上君澤,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阿森,你派出去的人,也找不到君澤嗎?”
秦森收到的訊息有限,越是有限,越憂心忡忡,“他們只說君澤去了一個偏遠的部落,派人去找了,什麼收穫也沒有。”
“要不我們親自去一趟吧。”君澤是宋薇從小帶到大的,那孩子命苦,要是有個什麼意外,比要她的命還要痛苦。
她拉住秦森的胳膊,“阿森,我們親自去一趟金三角吧,君澤一天不回來,我心裡一天不踏實。”
秦森又何嘗不急呢?
可是他們這樣盲目出去找人,並不會有收穫。
他拍著宋薇的背,安慰著,“君澤自小聰明,又經歷過大風大浪,他肯定會保護好自己的。就算真遇到什麼事,以他的能力一定能逢凶化吉。我們再等等看。”
宋薇還是不放心,胸口的鬱結之氣化為一聲長長的嘆息。
秦森又安慰她,“放心吧,君澤是去找安安的,他肯定是在找安安的路上,也許那裡訊號不好,所以才聯絡不上。”
“都怪我不好,要是我能勸住他,讓他晚一個星期去金三角,就能和安安碰面。”宋薇很自責。
只是差了一個星期,君澤便和安安錯過了。
藉著夜色,秦森輕輕拂了拂宋薇面前的發,打量著她的容顏。
四十多歲的她,一點也不顯老,風韻猶存中又多了許多書卷氣息。
有秦森的寵愛和呵護,宋薇也早已不是那個一臉蠟黃毫無氣色,每天只能圍著前夫孩子轉的家庭主婦。
秦森用愛情和金錢滋養著宋薇,也帶她開了很多眼界。
如今的宋薇,全身都是豪門富太太的貴氣與優雅。
秦森覺得宋薇越來越美。
只是歲月不饒人,宋薇的千縷黑髮中,總會跑出幾根白髮來。
秦森拔了一根,感嘆道,“君澤和安安都這麼大了,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不過,等他們辦婚禮時,你穿得美美地上場,外人肯定看不出來,你會是新娘子的婆婆。”
宋薇感嘆道,“八字還沒一撇呢,那倆孩子只是小時候的玩笑話,也不知道安安有沒有喜歡的人。要是沒有,我們君澤還有希望。”
人人都知道君澤對安安用情至深。
人人都不知道,安安早已對別人許了芳心。
隔壁別墅,安安還在彈奏著那首《梁祝》。
這首曲子一共有八個片段。
十幾分鍾過去了,才到了曲中的激昂部分。
一首曲子,將從古至今流傳的愛情故事,展現得淋漓盡致。
曲子轉為悲傷部分時,宋薇也跟著有些悲傷和擔憂。
她窩進秦森的懷裡,“阿森,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感覺我們君澤肯定會受情傷。”
安安和君澤是因《梁祝》這首曲子,而緣起。
《梁祝》那麼悲,似乎在預示著什麼。
秦森:“緣分是有定數的。要是君澤和安安能在一起是最好,不能在一起,我們當長輩的也不能強求。”
一首曲子結束,已是二十多分鐘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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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聽得熱淚盈眶。
安安從鋼琴前轉身回頭,看著身後坐著的老爺子,“爺爺,我彈的曲子還行吧?”
商仲伯抹了抹淚,激動感嘆的情緒難以控制,“沒想到我老頭子有生之年,還能聽到我寶貝孫女再次給我彈這首曲子,我老頭子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爺爺,您還要一直陪安安呢。”安安聽到那個‘死’字,心裡頓時難受,哽咽得連聲音都變啞了,“爺爺,以後我們不要說那個不吉利的字,您身體還很健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