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這次去真沒危險。”
喬蕎:“但是我擔心啊。”
商陸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真沒時間了,再不準備起飛,塔臺那邊不讓飛,又要另外申請起飛時間了,走了。”
彎腰,抱了抱她,安慰道,“老公向你保證,這次會安安全全地回來,放心。”
幾分鐘後,飛機在地平面助跑了一段路,然後緩緩飛向天空。
喬蕎的心也跟著這架飛機被帶遠。
飛機漸漸遠去,心空落落的。
李潮樹在旁邊安慰,“太太,三爺這次去真的不會有什麼危險,倒是李總的情況不太好。”
因為李宴的事情,妹妹雲舒直到現在還瘋瘋癲癲的,病一直未好。
她也希望李宴能夠順利回國,“潮樹,這次商陸能把李宴帶回國嗎?”
李潮樹搖頭,“難上加難!”
離開機場後,喬蕎回家看了看雲舒。
雲舒在自家別墅的花園裡坐著,呆呆地坐著。
旁邊的李遇端著一碗中藥,試圖把藥水餵給母親,“媽媽,乖,就喝一口,一小口。喝完我帶你去找我爸。”
雲舒不認得李遇了,茫然地看著眼前的李遇,“小夥子,你看見我們家阿宴了嗎?”
“你把藥喝了,我就帶你去找你的阿宴。”李遇心疼母親,這個瘋瘋癲癲的樣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轉。
也許父親不回來,母親便一直沒有好轉的希望。
李遇試圖跟母親聊天,想讓母親給點反應。
哪怕是滴點的反應也行。
他聊到姨父商陸去歐洲的事情,聊到父親回國有望。
但云舒嘴裡只有一句話,“小夥子,你到底看見我們家阿宴了沒有,不知道他跑哪裡去了。”
李遇有些哽咽。
父親和母親結婚後,是有機會再要一個孩子的。
他們都身體健康。
但小的時候,他無意間聽到父母的談話。
“阿遇心思敏感,小時候又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我們就不要孩子了,好好把阿宴養著,把所有的父愛母愛都給他。”
想到此,李遇哽咽得更加厲害。
一個熱血大男兒,竟忍不住轉頭,偷偷去擦淚。
這一轉頭,見到了站在身後的喬蕎,“姨媽,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送完你姨父去從機場回來。”喬蕎走過去,接過李遇手中的中藥,“我來喂吧。”
不管喬蕎怎麼哄,雲舒都不肯喝藥。
其間雲舒還打翻了一碗中藥,李遇又盛了一碗過來,哄了大半個小時,才讓雲舒勉強喝了一小半。
喬蕎:“阿遇,你姨父會想辦法將你父親引渡過回國的。等洗脫了你父親的嫌隙,你父親就能和你媽媽團聚了。”
看著母親這般模樣,李遇眉宇間染上了哀愁,“就算爸回國,我媽的病情也未必能好。”
秋日的清晨,一片蕭瑟。
院中有落葉飄下來,從雲舒的面前飄過。
那畫畫,染間的淒涼。
叫誰看了,都會心生酸楚。
李遇見母親的頭髮在剛剛掙扎著不肯喝藥時,散了,亂了,隨手從身上掏出一把梳子,站在她身後梳了起來。
“媽,兒子給您梳頭。”
父親是個看起來嘴毒又不解風情的男人,但其實他和母親相處得很和諧。
就在家裡出事之前,李遇還看見李宴給雲舒梳頭髮。
他也是像現在一樣,站在母親的身後,一邊給母親梳髮,一邊說一梳梳到尾,二梳共白頭。
真希望父親快點回到母親的身邊。
旁邊的喬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