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下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這位弟弟...怎麼這麼大禮...”
才十幾歲的少年,出了這麼大丑,又是在自己討厭的人面前。
他臉上頓時羞憤的紅了,想站,又沒力氣。
陳最就這麼淡然的看著他掙扎了一下又跪了下來。
男孩有些惱怒的回頭看向偷笑的幾人,“別他媽笑了...過來扶我一下啊...”
“呵呵,咳...”
一個與他年齡相仿的男孩走下來,先是跟陳最打個招呼,“三哥好...”
隨後攙著他站起身。
陳最輕笑點點頭,“走路小心點...”
他跟南初接著朝前走去。
背後傳來男孩破防的吼聲:“剛才誰絆我了...”
“我說言清...誰絆你了,你自己走路不小心,還怪我們?”
“行了,快點看看腿磕的怎麼樣...”
掀開褲腿檢視,膝蓋都磕紅了,其中一個尤為嚴重,好像都腫了。
“走吧,找醫師給看看...”
兩人攙扶著他起身,勸慰道:“言清,你別對三哥敵意這麼深,沒必要...”
“是三堂哥...”
慕容言清滿臉不忿咬咬牙:“我親二哥基本就是廢了,而慕容宴禮呢,本來罰的就輕,可他竟然把歌舞廳要了回去...”
提到他二哥,幾人都閉了嘴。
也有知道內情的人小聲嘟噥:“可那時候他們倆都有錯啊,爺爺也罰了,歌舞廳本來就是額外的處罰...”
跟南初分開後,陳最回到自己院子。
虞姬端杯水走向他,“少爺...九點左右有個電話打進來,是一個叫秦詔的人,”
“說了什麼,”
“他說給您彙報進度,我讓他晚上再聯絡,”
陳最把空水杯遞給她,斜靠在小榻上,把眼鏡摘下來,他捏了捏鼻樑,“這裡不用伺候,你去休息吧,”
“好...”
他這意思就是不需要待在臥室。
虞姬回了自己的偏房。
陳最起身,反鎖了房門,進入牧場。
走進木屋。
他坐在床邊,眼神幽深的盯著床上睡得正香的任悠悠。
陳最點燃一支菸,慢慢的抽著。
可能是被煙味刺激到了,任悠悠睜開了雙眼,她迷糊的揉了揉眼,看到他,下意識的撒嬌抱了過來,“爺...您來了...”
他深吸一口,把煙夾在指尖。
煙霧彌散,目光隨意掃了眼,“你懷孕了?”
任悠悠身體僵了一瞬,緩緩抬眼看他,“沒...沒有吧,”
陳最凝著她的眼神,平靜開口:“你沒吃藥?”
聽著他有些涼的語氣,她下意識後退,手指緊緊握住衣角。
她這一切心虛都顯在臉上了。
他把手上的煙扔了,眼神陡轉,鋒利又冷然,身體前傾朝她逼近。
“任悠悠...你從哪生出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