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火機上前點燃。
他淺淺吐出一口煙霧,“後面那桌上,背對著我們的那人是?”
慕容淮之顯然早知道是誰,他臉色變了變,沒說話。
慕容予安扭頭看去,皺眉喊道:“言讓...”
陳最扭頭,眼神示意:“是他?”
慕容淮之微不可察的點點頭。
哦,那位‘兄弟’被廢的兄弟。
他竟然樂意出門。
他扭頭看去,看到面容的那一刻,陳最竟然覺得有些可惜。
無他,這個兄弟長得不錯。
跟五叔的面容有幾分相似。
面板很白,五官精緻,高挺鼻樑上還有一點痣,垂眸時可以看到又濃又長的睫毛。
頭髮很長,梳成馬尾紮在腦後,一副藝術家的裝扮。
只是眼神中有一片黑暗的深淵,足以可見他內心的痛苦撕裂。
慕容予安聲音加重:“言讓...”
慕容言讓微微抿唇,從座位上站起身,緩步走過來。
“跟誰一塊來的...”
他嘴角扯出一抹淡笑:“予安哥,我跟本清是同學,跟著他一塊來的,”
江家老三的兩個兒子,一個取名江本清,一個江自流。
慕容言讓看向陳最,“聿珩堂弟好...”
他笑著應下,“堂哥好,”
跟慕容淮之,他只是很輕的點了下頭。
陳最忽然覺得有些諷刺,若是個外人,這時候怕早就你死我活了。
可卻礙於是一個家族的兄弟。
在內,不能報復。
在外,還必須給外人一種他們很和睦的感覺。
有意緩和氣氛,慕容辰安拉著他聊起了學校的事。
“予安哥...”
又一走進內場,徑直朝著他們這桌走過來。
“謹辭...”
慕容謹辭搭著陳最的肩膀坐在他旁邊,笑著衝其他人擺擺手,“準備好再說,我跟兄弟們聊會...”
慕容予安笑著問:“今年你自己來的?”
他點頭,從桌上的煙盒上掏出一支菸,手指夾著示意傭人點菸。
“爺爺跟大爺爺一塊出門了...”
慕容淮之看了一眼對面的不少人,“準備什麼呢,”
“江家後院,折騰了一個射擊比賽...”
港城很多上層人的壽宴,一般都會組織一些活動。
畢竟賓客到了也不能馬上開席。
請一兩個明星唱歌,老人壽宴一般都是劇場演出,唱一兩臺祝壽的戲曲,熱鬧一下。
像慕容恪五十歲大壽時,在港都最高階的酒店宴請賓客。
不僅有戲曲表演。
還給年輕人搞了一個賽馬會。
那場盛宴,真的是名動整個港都。
江家顯然沒這個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