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笑著開口:“我剛來,對這裡的人不怎麼了解,”
他看向其他幾人,“你們好好想想...”
“在那個院子裡,有誰....值得他們以一個孫子為代價的算計,”
慕容予安長吁一口氣,“當時投壺的一群人,有幾個,是江家旁支的人,還有一些,是江知越外家的孩子,再有...就是一些普通人了,”
怕他們不理解,他又補充了一句,“對江家來說,是普通人,”
陳最扭頭看向慕容恪,“我們跟江家有仇?”
“沒...”
“那就是有舊怨...”
這次慕容恪沒開口。
慕容謹辭:“可....他的目標是我們誰?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陳最嘖了一聲:“...他們應該明白,我在射擊上,有些造詣...所以我走後...鞭炮響了,當時在場的慕容家人中,除了我...就是你...身手還算好點,”
“我跟江知越在一起...”
那就不是他。
慕容謹辭看向慕容淮之,“淮之嗎?”
陳最挑了挑眉,“這個重要嗎?”
他坐回椅子上,撐著下巴,看向慕容言讓,“當年...你和宴禮為什麼打架?”
慕容言讓倏然抬頭。
慕容言清是個護哥的,擼著袖子就要上前,“你什麼意思,問這個做什麼....”
他眼神平靜,盯著他的眼,接著說道:“我可是聽說,年紀相仿的你們,彼時關係不錯...為什麼會吵架,從而演變成亂鬥,引發意外的呢,”
慕容硯熙面色陰沉:“你的意思是,這不是意外?”
陳最看著他,眸光中有複雜光芒微微一閃,“我又沒在現場,這要問你們啊,”
“當時這個意外的發生,到底有沒有其他成分,你們要自己想啊,比如,那個時候,言讓跟現在的江家兄弟關係如何,”
“當年那場宴會,你們的吵架,有沒有江家人參與的成分,哪怕只是簡單的幾句話,”
“你們打架的時候,江家人都站在哪?”
“又或者,不是江家人,是其他人家...這個架是怎麼打起來的,又是怎麼結束的,都好好想想...”
他說完,現場人都沉默了。
慕容言讓眼底已是一片翻江倒海的墨色,他啞聲開口:“可...可當時,是在慕容家...不是江家,”
“又是在爺爺這裡,外人又怎麼辦到呢?那麼多圍觀的人...怎麼可能當著慕容家人的面,傷了我,而不被人發現呢,”
陳最沉默的從口袋裡拿出一枚橡膠彈殼,用指尖彈出。
彈殼飛出,沒入牆壁。
慕容觀南上前扣了扣彈殼,一時間竟弄不出來。
慕容謹辭默了默,隱約有些佩服。
他做不到。
自從陳最露出這一手後,慕容言讓微微顫抖,他眸底隱著瘋癲的血紅。
忽然想到,當時意外發生後。
醫院內,慕容宴禮一直守在病房門口,幾乎說了無數遍的:“對不起,”
“我沒有朝著那裡打啊,怎麼會碰到的,不可能啊,你們信我,我沒...”
陳最嘆息一聲,“我出手,能不著痕跡要一個人的命...別人就做不到悄悄傷你嗎?”
慕容觀南臉上的溫和終於消散,眼底醞釀出一場風暴。
他看向慕容恪,“您為什麼不樂意跟江嶽川深交?”
“他嫉妒心太重...”
慕容恪眼底恍然,“總是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比個女人都會陰陽怪氣,跟他打交道...還要照顧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