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惡賊,罄竹難書,天理昭昭,萬死難贖。”
宰相府門前,一群儒生帶領著一大幫百姓將相府周遭包圍得水洩不通,不時高喊著伐賊口號。
林墨心裡憋著笑,牽著一臉無奈的文若愈沿著邊緣緩緩走向文府門前。
“臨安的父老鄉親們,那雍州刺史喪盡天良,泯滅人性,於瘟疫肆虐時,不聞不問,罔顧百姓死活。”
“不僅如此,此惡賊為了掩蓋其罪行,最後竟下令屠殺近萬名無辜百姓,讓近萬名冤魂無處喊冤,此等豬狗不如、天理不容的畜生,比起北晉豺狼有過之而無不及。”
“文氏畜生,不得好死…”百姓齊呼道。
“諸位,如今廟堂之上,朽木為觀,殿壁之間,禽獸視祿,在此關乎國家存亡之際,文氏一門身居高位,不想著為君分憂也就罷了,其所做之事無不令人髮指,長期以往下去,國將不國啊!”
聞聽此言,文府管家帶著一幫護衛魚貫而出,怒不可遏,痛斥著:“大膽刁民,安敢在相府門前胡言亂語…”
管家話音未落,百姓群情激憤,各種汙穢之物連連擲來。
“大家都看到了嗎?連惡奴都這般猖狂,蒼天吶!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吧…”
“爾等賤民放肆,來人吶!給我好好教訓這群賤民。”
管家一聲令下,一群護衛便衝上前,作勢就欲朝百姓身上招呼。
“下民易虐,上天難欺,縱使棍棒加身,我陳長生又有何懼之。”
“有本事衝在下一人來,人亦何哀、死亦何苦,終有一日,爾等惡賊必遭天譴。”
看到這,林墨拉著文若愈快步攔在中間。
“文管家快住手…”
見林墨與文若愈過來橫在中間,管家立即叫停護衛。
“小姐、姑爺,你們怎麼來了…”
“文管家,萬不可對百姓動粗。”
“可是姑爺…這群叼民…“
“此事交由我來處理吧,可別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
聞言,管家微微點頭,命一眾護衛撤回府前。
林墨轉過身,看著領頭的陳長生,拱手作揖,道:“林墨見過長生兄。”
“林解元,你怎的…”
“哎!想不到忠肝義膽的林解元竟真與文相千金…”
“拋開文府姑爺身份不談,長生兄可願聽在下一言。”
陳長生淡淡點頭,道:“林解元有何指教,直說便是。”
“長生兄乃明事理之人,方才爾等所言之事,在下清早時,多少有聽到一些。”
“此事真偽尚未證實,且綜上所述內容皆直指雍州刺史,與文相爺並無關聯,當然,若此事屬實,文相爺自是難辭其咎。”
聽林墨這麼說,眾儒生與百姓們頻頻點頭。
“諸位,陛下乃聖明之君,倘若確有其事,陛下必會替百姓做主,絕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任惡徒逍遙法外。”
“長生兄,今日爾等過來相府宣言,確有不妥之處,是非曲直,陛下自有公斷,長生兄讓百姓們這便散去吧。”
“諸位,方才管家情急之下,言語多有得罪,在下向大家賠個不是。”
“林解元言重了…”
“但此事又豈會空穴來風,血書為證,所述內容無不令人神共憤…”
“長生兄之言不無道理,可瘟疫之事才剛剛消散,百姓正需休養生息,重新迴歸正軌之際,諸位還是先回去吧,靜待陛下決斷便是。”
陳長生是難得一見的愛國青年,且才華橫溢,若是任由他這般鬧下去,惹怒文仲,隨時都有可能身死道消,這是林墨極不願見到的結果。
不多時,百姓陸續離去,顯然林墨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