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了一個蛋喂到映雪嘴邊,這種情況下又怎麼會吃得下去了呢
除了搖頭,還是搖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顆顆的冒了出來。
在這期間,穩婆也不停地為她檢查身子,按按肚子,吩咐其他人準備好熱水剪刀等物。當映雪聽到剪刀的字眼時,立馬喊住婆子:“等一下,再去準備一個乾淨的瓦片,最好用沸水煮煮。”
古代又沒有控制傷口感染的藥物,剪刀又是金屬,容易引起感染,瓦片就不同了。這還是映雪以前在現代上網時無意間看到的一個偏方,現在卻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穩婆詫異地聽著映雪的吩咐,“瓦片瓦片用來幹什麼難不成還能用來割臍帶”
白映雪也不想多解釋,因為她實在痛得沒法,“瓦片割臍帶傷口不容易化膿。”
不知道過了多久,映雪感覺痛得渾身像刀割一樣,特別是下身,一寸一寸的,像是在凌遲,甚至比凌遲還痛苦。隱隱約約中聽見誰在說什麼宮口全開了,可以生產。可以生產白映雪腦子一頓,渾身激靈了一下,神志似乎清醒了,對,孩子,我還在生孩子。
“娘娘,現在聽我的指示,我說什麼,你跟著做,千萬別歇氣。深呼吸,對,深呼吸……”
白映雪腦子似乎被封住了,無法自主地思考,像個木偶似的跟著穩婆的指令重複做著深呼吸。
“啊……”屋內傳來一聲高亢的叫聲。
雪兒是多麼堅強的女人,聽到她的尖叫聲,可見有多疼痛,一想到上次落月差點丟了命,楚君墨的整個人都像是放在了油鍋上煎。
楚君墨一直在院子中不停地轉圈圈,臉色黑沉如水,緊緊握住拳頭,聽見映雪的尖叫聲,緊張的一拳砸在一個老樹上,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蕭隱絶臉色平常的坐在一旁的檀木椅上,眼睛呆呆的,嘴裡有一口沒一口的輕撮著茶水,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杯子上那細小的蜘蛛網般的細紋。
旁邊還站著聞訊趕來的夏御風、沐小小二人,兩人一前一後迅疾而來。
聽見映雪痛苦的尖叫,夏御風忍不住疾步走上前,一把揪住楚君墨的衣領,也不顧他是皇上,當然在他眼裡,不在乎什麼皇上。
“都是你!明知道雪兒將要生產,還卑鄙的使詭計引誘雪兒現身,你知不知道當她知道你中蠱需要至親血脈解蠱時,她毫不猶豫的就趕過來,明知會有早產的危險,卻仍然不顧忌!”夏御風聲音哽了哽,嘲諷的盯著楚君墨的雙眼,“你就是這樣愛她的,呵,你的愛真自私!”
“你懂什麼當你深愛的人突然從你的世界消失,你會是什麼感受不要用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來指責我,你根本就不懂!”楚君墨也怒了,雙眼似乎即將噴出熊熊怒火,恨不得一口將眼前這人生吞活剝。
但是心裡他已經後悔了,若真是因為這樣,導致雪兒出事,他萬死不足以贖罪!
“我不懂呵,我是不懂,不懂你自私的愛!你……”
“好啦!雪兒還在裡面生產,你們兩在這兒爭吵個什麼還嫌事情不夠亂麼”沐小小大聲吼著爭吵的兩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夏御風,眼裡劃過一絲黯然,原來他還是喜歡白映雪麼
一直是我一廂情願,嘴角苦澀的扯了扯。
“要是雪兒有事,朕給他陪葬!!”
卑鄙的是他,要有事也是他有事,雪兒不會有事的!
“不對,不是可以水中生產的麼,快來人了,準備水中生產!”
楚君墨像是被點選一般想到了落月上次難產就是白映雪安排的水中生產!
“楚君墨你別發瘋了行麼!”一向妖嬈嫵媚的沐小小生平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水中生產,就這幫蠢貨,誰會啊,你以後她們都是白映雪麼,什麼都會,別弄巧成拙害了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