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東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坐在一棵樹下,背後還倚著一棵大樹的樹幹,渾身有如散了架一般的疼痛。 他趕緊在胳膊腿上檢查了一下,卻沒有發現任何淤青和傷痕,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 揉著額頭想了一會,他之前是準備去江知雲那邊看看的,順便拐了個彎抄個近路,想去買點東西,就在買東西的路上,就莫名其妙的暈倒了。 之後的事他就不知道了,醒來就坐在這裡了。 看看左右無人,這個地方的環境也不熟悉,他心裡明白自己是被人給陰了,就是不知道動手的人是誰。 扶著樹站起身就費了他好大的力氣,他大喊大嚷的叫了幾聲救命,也不知此時因為是上班時間沒有人在,還是這個地方實在太過偏僻,呼救聲竟然一個人都沒吸引過來。 沒奈何他只得扶著牆邊,一步步走出了小巷子,原本騎著的腳踏車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楊曉東報了警。 但這個年代又沒有監控,知雲經過多個世界的磨練,再加上有非常手段做事,那簡直是滴水不漏,竟然一個目擊者都沒有。 而他的那輛腳踏車,現在就靜靜的躺在知雲的儲物袋裡,想要找到,簡直是白日做夢。 所以哪怕是報了警,這件事也最終成了懸案,楊曉東也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這都沒什麼。 最主要的是楊曉東發現自己不行了! 他雖然還不夠結婚年齡,也沒有跟其他女人,甚至是董春燕有什麼實際性的進展,但自己安慰一下自己什麼的,這樣的事情可沒少做。 但當他再一次想安慰自己的時候,卻發現……他!不!行!了! 這讓他萬分驚恐,猶豫了兩天,最終還是忍著羞恥去醫院裡做了檢查,結果自然很讓他崩潰。 也不知道楊曉東是怎麼想的,找不到真正的兇手,也找不到江知雲,竟然莫名其妙的就怪到了董春燕身上。 他覺得董春燕就是個掃把星,自己這麼倒黴就是因為跟她定了親,畢竟在跟董春燕定親之前,雖不能說是事事順心,但也從來沒有這麼倒黴過。 但自從跟董春燕攪和在了一起,倒黴事那是一件接著一件,不過什麼事都沒有這一次讓他崩潰,絕望! 見兒子整日悶悶不樂,陰沉著一張臉,楊父楊母一番逼問,在知道了緣由後,不由得大驚失色。 他們兩口子這一輩子就只有這一個兒子,如果這個兒子沒有了生育能力,那他們老楊家不就絕後了嗎? 兩口子也顧不得別的,帶著兒子輾轉在各個醫院裡,然而得出的結論都如出一轍。 喪失了生育能力,也喪失了做男人的基本能力,而且無法治癒。 哪怕就是服用了助興的藥,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楊母以淚洗面。 楊父的心裡卻暗暗打起了小心思。 自家老婆已經不能再生了,這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當初在生楊曉東的時候,因為大出血,再加上送醫不及時,雖然勉強保住了一條命,但卻也喪失了再孕育孩子的權利。 這才導致楊曉東成了他們家唯一的獨苗。 但現在這個獨苗成了殘疾,再也不能為老楊家傳宗接代了,楊父不得不為老楊家打算。 怎麼著也得給楊家留個後啊。 楊曉東並不知道父親的打算,他一門心思的想找到知雲,對於父親代駕的時間越來越短也沒有留意,反倒是楊母的抱怨越來越多。 不過楊曉東也沒放在心上,每日裡遊手好閒,因為丟了腳踏車,又央著母親去信託商店給他買了一輛二手的,騎著整日裡滿街亂竄,就想找到知雲。 因為不知道知雲已經去鞋廠裡上班了,而且還換了一個地方居住,楊曉東做的這些就成了無用功。 進入鞋廠的第四個月,就遇到了工級考核,知雲也去參加了,併成功的從學徒工晉級到了一級工,工資也從原本的18塊5,漲到了現在的29塊。 志雲很高興,她空間和儲物袋裡的吃喝用度都有,而知雲本人更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個兒的人,但如果沒有一定的收入來源,也只能坐吃山空。 所以現在漲了工資,又怎麼能不高興呢? 廠裡每半年就有一次考核,知雲決定努努力,半年之後的考核,她再去報名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