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姚春蘭這個人,那是真的狠。 前世的時候,她能壓榨原主家,用壓榨來的錢補貼孃家,還害得婆婆一家人家破人亡。 這一世當姚二狗媳婦把主意打到她頭上的時候,她也能立馬反戈相向。 一行人坐在包間裡左等右等,也不見姚春蘭回來,張員外率先不耐煩等下去了:“姚夫人,姚小姐出去這麼長時間沒回來,是不是迷路了?” 他這麼一說,姚二狗媳婦也有些不確定。 女兒總共也沒來過幾次鎮上,不會是真迷路了吧? 要不然怎麼這麼長時間沒回來? 可她不是出去上茅廁去了嗎? 難道這家酒樓的茅廁是在街上? 要不然總不能在酒樓裡還能迷路吧? 這丫頭可不能出事,他們家接下來的富貴日子,可指望著這個丫頭呢。 想到這裡,她也有些著急:“要不我下去找找?” 嚴煤婆點點頭:“姚家嫂子,先下去看看吧,別是孩子找不到咱們在哪個包廂裡了。” 姚二狗媳婦滿腹心事,答應一聲,站起來就想出去,不過她剛站起來,包廂的門就被推開了。 姚春蘭回來了。 姚二狗媳婦一見就埋怨道:“你說你這個孩子,怎麼出去上個茅廁這麼長時間,你這是掉茅廁裡了?” 張員外…… 忽然覺得這個小娘子有點不合心意了。 回去的一路上,張員外還是安排了馬車送她們。 看著親孃臉上高興的表情,姚春蘭垂下了眼皮,半晌才道:“娘,今天的那位老爺是誰呀?” 姚二狗媳婦一聽,頓時來了談興:“你是說張老爺啊,我告訴你啊,張老爺可是咱們鎮子上的名人……” 接下來的一路上,姚春蘭就木著一張臉,聽著自家親孃誇了一路張老爺,一直到回到了姚家村,兩人從馬車上下來,談興正濃的姚二狗媳婦,還有些意猶未盡。 一進了院子,姚春蘭忽然就開口問了一句:“娘,那位張老爺多大了?我怎麼看他比你年齡還大呢?你把他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這是準備給我和我哥找個後爹?” 姚二狗媳婦……|???| “你胡說八道什麼呀!我什麼時候說要給你找個後爹了,小小年紀,竟然學會壞你老孃的名聲了! 再說了,年齡大點怕什麼啊,年齡大點知道心疼人!” 姚春蘭站在門口,身子倚在關上的門板上,一隻手緊緊的捏著荷包,那裡面是她買到的老鼠藥。 原本是想去藥鋪買的,不過人家藥鋪不賣這個,所以她轉而又去了雜貨鋪,花了15個銅板,買了一小包老鼠藥。 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親孃:“娘,您給我說句實話,今天您帶著我去鎮上,是去給我相看的吧?相看的人就是那個老頭?” 姚二狗媳婦心虛了一秒,繼而理直氣壯的道:“是又怎麼樣!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今年已經16歲了,可不就該成親了嗎? 人家張員外怎麼了,怎麼就成老頭了,你看看人家身上穿的,那都是綾羅綢緞,跟咱們家的粗布衣衫,那是沒法比的。 你要是嫁過去,還不是穿金戴銀,吃香的喝辣的,日子過得簡直不要太舒坦! 總好過嫁一個姚勇那樣的泥腿子,還得天天下地幹活,砍柴拔草,一起過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苦日子!” “那你也不能給我找個年齡比你還大的老頭子啊!這不是生生毀了我嗎?再說他年齡都那麼大了,家裡肯定都有兒女了,說不定他的兒女都比我都大了,你是要讓我嫁過去,給比我還大的人做後孃嗎?” 姚二狗媳婦心虛。 合著這孩子還以為嫁過去是做續絃的。 要是知道連續絃都不是,只是過去做個妾恐怕就更不會樂意了吧。 她有點發愁。 看女兒對這門婚事如此牴觸,就算是強行將她嫁出去了,那她還能幫襯家裡嗎? 看來還是得仔細勸一勸,總得讓她心甘情願了才行。 “春蘭啊,嫁人後的日子是你自己過,娘不會逼你的,你要是實在不想嫁,娘還能勉強你不成? 再怎麼說,你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還能不心疼你,不為你著想嗎? 姚春蘭懷疑的眼神看著她。 “原本我還想著你會滿意這門親事,畢竟張老爺家裡有錢,說句家財萬貫都不為過,家裡又住在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