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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承著廣播裡的那句,給老弱病殘幼讓座。做起了好人好事。
周晉為有禮貌地與對方道謝,並婉拒她的好意。
他再次轉過身來,面前的座位,江會會已經抱著書包睡著了。
她的腦袋緩慢地往一旁靠去,險些撞到身旁的車窗玻璃,他及時用手擋住。
江會會就這麼枕著他的手,睡了一路。
周晉為的掌心被頭靠著,能夠活動的那根手指,輕慢地沿著她的臉頰撫摸。
呼之欲出的愛意,是再厲害的上位者也沒辦法管理好的情緒。
周宴禮原本想問周晉為是沒回去,還是一大早就過來了。
可當他轉過身,卻正好看到這一幕。
江會會抱著書包,靠著周晉為的手熟睡。
後者則低下頭,安靜的看著她。
冷冽的側臉,帶著前所未有的柔和。窗外剛好是日出,淺金色的陽光,隨著公交車的穿行,交錯地落在他們身上。
明明是一副融洽的畫面,可不知為何,周宴禮從中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悲傷。
就好像,這樣的溫馨,是誰都沒辦法改變的短暫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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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學校,佔彤就過來和江會會告狀:“周宴禮昨天又翹課了,差點沒趕上補考。班主任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江會會在本子上做著筆記,聽到她的話後,稍微有些緊張:“那最後補考上了
嗎?”
“補了(),還好他回來的及時。佔彤說∟(),“我覺得你還是好好給他上一回思想課,馬上就高三了,他不能繼續這樣下去。”
江會會點頭:“我知道,我前段時間和他說了,讓他去當體育生,也算是一條路。而且文化分相對來說會低很多。”
佔彤聽了她的話,一拍桌子:“我覺得可行。”
她往角落瞄了一眼。
趴在桌上睡覺的少年,外套早脫了,蒙著腦袋,用來遮光。手臂枕在桌面,襯衫袖子因為這個動作稍顯緊繃。
能清楚的看出他手臂上的肌肉線條。
周宴禮這身材,比隔壁體校的學生還要好。
除了身材,還有他那股野蠻生長的野性也很難得。
佔彤的臉悄悄紅了,她湊近江會會,尋求她的認可:“你難道不覺得周宴禮長得很有性張力嗎?我感覺他……一定很行。”
江會會眼神懵懂,歪了歪頭:“什麼很行?”
看著她清澈單純的眼神,佔彤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和她扯上了這個。
可不能帶壞了她。
她改口說:“我感覺他體育一定很行。如果他去當了體育生,只要文化分沒問題,一定能報上。”
江會會也是這麼覺得的,所以她想了想,隨後下了決定:“待會我去和老師說一下。”
佔彤好奇:“怎麼是你去?”
她一愣,心虛解釋:“啊?我……我去幫他問問。”
佔彤狐疑地點了點頭:“這樣。”
中午吃飯的時候周宴禮被班主任叫去了,因為體育生這個事情。
江會會怕他時間不夠,所以想著去樓下直接給他把飯買上來。
因為學校超市就在對面教學樓旁邊,江會會買完吃的之後一直徘徊在樓下,沒有離開。
目光有意無意地往樓梯口處望去。
每出來一個人,她的眼神都會短暫地亮起,可等看清來人後,又迅速地暗淡下去。
直到孫炬從裡面出來,他本來想去外面吃個飯。正好看到江會會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看。
他笑著過去,和她打起招呼:“來找周晉為?他不在,上了個早讀就走了。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