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高興,但不知為什麼,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安。玄通的為人,他不清楚,將他留下來幫忙,究竟是對還是錯呢?戰場上是無情的,它不像武林中的廝殺,打不過可以逃,人一旦捲入戰場,任你武功再高,想要脫身出去,也是一件異常困難的事。
玄通見西門先生半天沒有吭聲,似乎已明白了對方所想,淡淡一笑,道:“施主不必為貧僧擔心,貧僧活了這麼多年,也該自足了,就算身有不測,但能保家衛國,也算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
長眉頭陀在旁聽了,雙手合十,道:“大師之言,可謂字字璣珠。”
玄通道:“貧僧也是方才領悟,慚愧,慚愧。”
夜已深,西門先生見文牧楓滿臉的疲倦,便讓他找了避風的地方睡下,自己則和玄通、長眉頭陀在淡淡的月光下低聲交談著,偶爾傳來輕輕的笑聲。
這一晚,他們三人都沒有睡,聊到東方發白之際,三人打坐了一小會,頓時容光煥發。這時,文牧楓也醒來了,不久,方劍明也從打坐中張開雙眼,雖然只是一晚的打坐,但對於方劍明來說,相當於平常人的十數倍功效。
“醉前輩他們還沒有回來嗎?”方劍明起身問道。
西門先生望著東南方向,隨口道:“還沒有回來。”
話聲剛落,方劍明突然聽到了腳步聲,運功仔細聆聽,眉頭一皺,暗道:“是什麼人來了。”他現在的功力,要在西門先生三人之上,聽力之強,世所罕見,若是醉道人三人迴轉,那就是三個人的腳步聲,但他卻聽到了五個人的腳步聲。
不久,西門先生三人也聽到了腳步聲,長眉頭陀飛身掠出,兩三個起落便消失了蹤跡,很快,長眉頭陀去而復轉,道:“他們回來了。”
忽聽“啪”的一聲,重物落地聲響起,只見一個蒙古將領樣的瓦剌人被人扔在了兩丈外的地上,動也不動,看情形是給人點了穴道,醉道人的聲音飄來,道:“我們這一去,雖然沒有見到小皇帝,但收穫也不小,你們瞧,有了這傢伙,難道還怕打聽不到我們想要的訊息嗎。”
語聲未落,他的人疾如閃電般來到了近前,緊接著,於東海和孔伯端也來到了近前,奇怪的是,除了他們三人之外,還有兩個衣衫襤褸、渾身血汙的漢子。
方劍明定睛一瞧,面露驚訝,“咦”了一聲,道:“怎麼是你們兩個?”
那兩個漢子抬起頭來,乍見方劍明,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突然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磕頭如蒜,驚恐萬端的道:“方少俠,饒命,方少俠,饒命……”
這麼一來,別說是方劍明,場上的其他人都滿臉的疑惑。
“起來,起來,燕家兄弟,我方劍明雖然討厭你們兄弟,但也不會取你們的性命命,你們見了我,怎麼像見了閻王似的。”
一個獨眼漢子道:“當初在京城的時候,我們兄弟不識方少俠,險些冒犯了你老,你老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兄弟吧。”
醉道人最見不得這般怕死的人,怒罵道:“你們這兩個窩囊廢,你們祖父的臉面都被你們丟盡了,都給老道起來說話,我們還有話問你們。”
燕寶抬起頭來,看了看方劍明,似在徵求對方的意見,方劍明見了,啼笑皆非,難道現在的自己成了閻王不成?
“有話起來再說,不要跪著。”
“多謝方少俠。”
兩兄弟如釋負重,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垂手而立,等著問話。
方劍明看了他們兄弟一眼,心頭不禁有些感慨。誰能想得到,當初兇狠、霸道的“雁北雙邪”如今會變成這個樣子。
孔伯端生怕醉道人“多嘴”,忙問道:“燕寶,我來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被蒙古兵追殺?聖上現在何處?”
他雖然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