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見她的樣子不像假裝,臉上微微一怔,道:“原來你老婆確實有病,連你都不認識了。老夫與她動手的時候,便覺得有些古怪。可笑,可笑,老夫竟然會同一個瘋婆子打架!”
司馬正平臉色一黑,但最後還是忍住了,走過去,充滿柔情的對中年婦人道:“玉音,你再想想,我是正平啊。我不會傷害你的,你跟我回家吧。就算你不為我著想,你也應該為俟兒想想!”
中年婦人抬起頭來,臉上露出痛苦與驚惶之色,喊道:“俟兒,俟兒,你在那裡?兒子,你在那裡?你還我兒子!”說著,向司馬正平撲了過來。這一撲根本就沒有什麼力道,司馬正平任她撲來,在自己胸前用拳打著。
司馬正平臉色和緩了,知道她的瘋病就要好了,等她的情緒徹底穩定之後,就會好過來。
果然,中年婦人“鬧”了一會,聲音漸漸小了,突然一把推開司馬正平,喝道:“你是誰?想幹什麼?這是什麼地方?”抬頭見是司馬正平,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道:“正平……原來是你?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眾人瞧了,心中暗自叫怪。她的這個病也太古怪了,剛才還不認識司馬正平,這會兒卻親熱的叫他正平,真是令人難以捉摸!
司馬正平見她恢復了正常,心中歡喜,道:“你可把我嚇壞了,現在沒事了,我們回家去吧!”
老頭重重的冷哼一聲,道:“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還當你們是在演戲呢。想走,沒這麼容易!”
中年婦人聽了,奇怪的道:“這位前輩,不知我們何處得罪了你?你為什麼不讓我們離開?”
老頭看了她一眼,冷冷一笑,道:“好你個小女人,你所做的事,你想推得一乾二淨嗎?”
中年婦人臉上一怔,想了一想,沉聲道:“我做了什麼事?還請前輩明示。”
老頭呆了一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更不知道該怎麼向她“明示”,只好冷冷的道:“我不管你是真的不知還是假的不知,你今天要離開這裡,除非把眼珠子挖出來!”
中年婦人聽了,有些生氣,道:“前輩,你這也太沒道理了,我又沒有得罪你,你為什麼要挖我的眼珠子?”
老頭道:“你去問你的丈夫!”
中年婦人看向司馬正平,司馬正平當然不會告訴她實情,淡淡一笑,道:“玉音,你放心,有我在這裡,絕不會讓他傷害你。等我回去之後,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告訴你!”說完,向仇楓使了一個眼色。
仇楓會意,“哈哈”一笑,道:“縛鷹老人乃武林前輩,武藝超群,應該不會在乎我們這些小角色吧?”
老頭冷笑道:“老夫早就料到你們會一起上,老夫還會怕你們不成?你們給老夫聽清了,一旦動手,可不要怪老夫心狠手辣!”
司馬正平笑道:“你心狠也好,心慈也罷,你既然不放過內子,我等只好向你討教了!”說罷,與仇楓飛身而出。杜川在內的六個大漢分開來,將老頭包圍住。
老頭見了這個架勢,哈哈一聲狂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既然你們這麼急著想去見閻王,老夫就成全你們!”朝天打了一個口哨,只見盤旋在半空的兩隻黑鷹展翅飛下,向六個大漢發動了閃電一般的攻擊,他本人卻縱身躍出,雙掌一分,左右拍出。司馬正平與仇楓長嘯一聲,暗運真力,各與他對了一掌。
“轟”的一聲,狂風大作,勁氣四射,峽谷內碎石亂飛,枯草殘枝,高高的揚起,只見司馬正平與仇楓臉上大驚,轉而變得通紅,露出痛苦之色。老頭亂髮飛舞,宛如魔鬼一般,狂笑著將二人推動,向一塊大石撞去。
中年婦人見了,喝道:“休得傷我丈夫!”身形一晃,搶在老頭之前,雙掌一搭,放在了司馬正平與仇楓的肩頭,內力潮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