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在後期的作戰中表現也很出色,但是這份處罰還是免不了的。
楚思南明白最高統帥部之所以執意要處罰**夫,絕不僅僅因為他在北線戰役初期的表現,這裡面還有其他不可以名言的因素存在。像艾德曼,他在這一段時間的戰役指揮上,也是錯誤百出,一場羅斯托夫突擊戰,打到後來不僅沒有沒有取得任何成績,反倒被曼施坦因看準時機打了一個反突擊,一下子把羅斯托克都丟了。這樣巨大的失誤,也沒見統帥部方面要給他什麼處分。這是為什麼?什麼都不為,就因為艾德曼是布柳赫爾的“自己人”,而**夫呢?他以前自視太高,誰的帳也不買,哪一邊也不靠,所以這一次被抓住了紕漏,相信無論是圖哈切夫斯基,還是布柳赫爾,都不會給他翻身的機會了。
對於自己的處境,**夫顯然也認識到了,因此,自從脫出德軍圍困以來,楚思南就從未看到過他的臉上有過笑容,陰鬱、憂愁成了這位老帥表情中的主旋律。就像此刻,**夫中將就正坐在距離指揮部哨所不遠地一塊大石上。悶悶的吸著菸捲。
楚思南很同情這位老將軍,他也不希望**夫會在這一次之後,就永遠消失於蘇聯軍壇之中,無論如何,他同**夫都算是戰友了,他覺得自己也許應該為人家做點什麼。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楚思南邁動步伐,朝**夫的身後走去。
“安德烈,在想什麼這麼出神?”在**夫的身後,楚思南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同時笑道。
“哦,楚。”**夫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後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沒什麼,在看我們年輕的小夥子、小姑娘們表演。”
**夫這段時間以來顯的蒼老了許多,他伸手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地方,然後繼續說道:“年輕終歸是有很多的好處,有朝氣,有理想,有機會。”
順著**夫手指地方向。楚思南朝那邊看了看。只見在夕陽下的雪地上,一群隸屬於警衛連、通訊營地小夥子、小姑娘們,正圍聚在大堆的篝火旁邊,載歌載舞,歡慶著剛剛取得勝利,在那裡。歡樂、愉快才是主題。
從**夫簡單地幾句話中,楚思南能夠聽得出深深的憂慮,毫無疑問。**夫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如果這一次受到最高統帥部的處罰,並因此被剔除出軍隊的話,那估計他再也沒有復出的機會了。
楚思南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安慰他,難道自己要告訴他:“你什麼都不用擔心,你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會給你開脫地。”這樣的事情他楚思南可不敢許諾,更不能去許諾。
在楚思南看來,如果**夫想要逃脫厄運,那他就必須依附於一方,這一方可以是圖哈切夫斯基,也可以是布柳赫爾。但是依附的時機上,也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在自己的把柄被人家抓住之前。如今,**夫顯然已經錯過了這個時機,他的戰敗已經成為了事實,無論是圖哈切夫斯基還是布柳赫爾,現在要拿掉他都易如反掌。試問在這種情況下,誰還會相信他的投靠?誰又會需要他地投靠?
“安德烈,你是不是還在擔心統帥部方面的事情?”楚思南思索良久之後,才低聲說道。
“擔心?”**夫看了楚思南一眼,然後搖搖頭說道,“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大不了轉回波多西斯卡,做一個規規矩矩地農戶,我想統帥部還不至於像處理伏羅西洛夫一樣的來處理我吧?”
“冰雪覆蓋著伏爾加河,冰河上跑著三套車……”**夫中將剛剛說完這些話,一陣兒旋律婉轉哀傷的歌聲,合著三角琴那同樣委婉憂鬱的伴奏,緩緩的飄過來。這是那些篝火旁的小夥子們,在表演一個合唱,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竟然選了這麼一個哀傷的曲子。
“安德烈,”在這哀傷的曲子中,楚思南伸手摟住**夫的肩膀,語氣堅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