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攏了攏那一頭溫順的金髮,嘴裡嘟囔道,“難道他們在巴斯維楊方向上吃的苦頭還不夠?硬要以硬碰硬的去攻打那裡。”
“索科洛夫同志。也許他們認為那樣才能彰顯一下德意志所謂地鋼鐵精神吧。”一個坐在艙內的機炮手抬起頭來,笑眯眯的說道。
“嘭!”
就在索科洛夫準備低頭訓斥對方兩句的時候,一聲透過轟鳴的馬達噪響,仍舊隱約可聞的炮擊聲傳了過來。
一絲不祥的預感驟然間升上索科洛夫的心頭,他猛地在炮塔上轉了個身,朝數百米外的小鎮看去,同時嘴裡大聲喊道:“把望遠鏡給我!”
其實已經不用望遠鏡了,就在索科洛夫回身的一剎那,他赫然間發現,就在部隊剛剛撤出地那個小鎮外。一團濃濃的黑煙,正在一輛蘇軍地坦克上熊熊的升騰。那坍塌在一旁地炮塔。足以說明它在那一聲巨響當中,受到了怎樣殘酷的轟擊。
望遠鏡很快被遞了上來。而於此同時,一陣兒惶急的報告聲從戰車的指揮電臺傳出來:“索科洛夫同志,德國人,德國人的坦克!就在我們的後方,我們遭到攻擊,請……”
“嘶……”
電臺中的聲音噶然而止,取而代之地。是一片嘈雜的電波,很顯然,這個負責指揮斷後的坦克,也遭到了毀滅性的攻擊。
“混蛋!”
即便不用去聽那遭遇攻擊的通報,索科洛夫也知道自己的後方發生了什麼變故,在那望遠鏡裡。他清楚地看到一團團的火光從自己部隊的後方燃起。而在更遠地地方,大量的德軍坦克正從隆起的山丘上一隊隊的開赴過來,而在那視線可及的地方。四輛巨無霸般的虎式坦克,正雄踞在一方土丘之上,那粗長的炮管每一下振動,幾乎都能令一輛毫無察覺的蘇軍坦克化為火影。大批協同作戰的蘇軍步兵,從一輛輛坦克上跳下來,在往來疾馳的鐵甲洪流間四處奔逃。那場面,混亂至極。
諷刺,這真是**裸的諷刺。索科洛夫一邊透過電臺給各個部隊下達著命令,一面在心裡嘲弄著自己。原本精心策劃的一場伏擊戰,最後竟然變成了被偷襲的一方,這簡直就是上帝在開他索科洛夫的玩笑。
能夠被列為近衛裝甲集團軍,索科洛夫的部隊自然有其不凡之處,儘管在開戰之初,由於受到德軍來自後方的襲擊而令部隊產生了混亂,但是當一條條行之有效的命令下達之後,那種混亂開始逐漸的穩定下來。
在坦克陣列的最後方,迅速集結起來的步兵,開始在脫離坦克部隊,就地組織防線,每一個可以成為依託的地點,都被有效的利用起來,構築戰防搶陣地。而與此同時,原本行駛在最後方的坦克陣列,開始加大馬力向前推進,前方陣列的坦克部隊,則開始向兩側迂迴,以求在機動中轉向,並從側翼向德軍發起攻勢。一時間,陌野平原上,很快就被濃濃的硝煙、漫天的塵埃所遮蔽,兩道鋼鐵所彙整合的洪流,很快狠狠的撞擊在一起。
在剛一交戰,索科洛夫便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很顯然,出現在這裡的德軍坦克,至少有二百餘輛,在目前,如此規模的坦克數量,對於德軍老說已經不可能是一場試探性的進攻了,而是大規模的進攻。這說明了什麼,這就說明德軍在巴斯維楊的進攻,很有可能是一場佯攻。
目前,對於索科洛夫來說,他將要面臨的是什麼?毫無疑問,那就是初戰的被動,以及隨後不長時間就可能出現的德軍空中打擊。
經過兩年多的錘鍊,如今的索科洛夫再不是當初那個空有勇氣卻沒有智略的指揮官了,他在明白了戰場的形勢之後,很快便做出了決定。那就是在向指揮部請求空中支援以及步兵跟進的同時,儘可能速戰速決,即便是他的不對將要為此付出更大的代價,那也在所不惜。
這注定將是一場慘烈的交鋒,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