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那麼多的‘可是,啦,”楚思南笑道,“快停車吧,我下去看看。馬上就走,用不了多長時間地。”
看到楚思南的態度堅決,崔可夫也沒有什麼辦法。他轉過頭,示意前面地司機停車。
伴隨著一陣兒剎車聲響,車隊在軍事管轄區的街道入口處停了下來。隨即,前後衛隊卡車上地士兵,迅速跳下車來,在道路的兩邊排出整齊的防禦佇列。
在盧科昂基的護衛下,楚思南步出車門,站到了顯然剛剛經過修整的街道上。
難民啊,到處都是難民啊,這就是下車後,楚思南所見所聞的第一個印象。世事有常理,天公有果報,這句話說的地確是一點也不錯,日本,作為二戰軸心國中的一員,作為一個將全亞洲裹入戰爭深淵的罪魁禍首,在戰爭即將結束的一刻,他們接受了應得的報應。
作為一箇中國人,而且是一個在七零後成長起來的年輕人,楚思南絕對是一個標準地憤青,仇日恨美的情緒在他的心裡醞釀已久,在曾經地他看來,日本這個國家儼然就是一個流氓國度,而大和這個民族,也是徹頭徹尾的垃圾族種。可是而今,站在這遍地廢墟的城中,眼看著成群結隊的居民,為了拿到那麼一兩塊甚至不足以果腹的麵包,而排出來的長隊,他的心中竟然產生了隱隱的不忍。
“也許這就是人與禽獸之間的最大的差別吧,”目注著那些一臉麻木、滿眼茫然的市民,楚思南思慮良久之後,才對自己的這份不忍下了一個定義。
“崔可夫同志,”在車前來回踱了兩步,楚思南猛地轉過身,對站在一旁的崔可夫說道,“這樣不行,必須加大對這些平民的食物供給,如果照這樣下去,恐怕會有……”
“將軍,”崔可夫不等他說完,便搶著說道,“這已經我們力所能及的最大供給量了。如今前方還在作戰,而我們深入日本國土,後勤保障原本就困難重重,再加上日軍實行的焦土政策,我們根本無法就地取得補給。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根本拿不出太多的物資,來解決這些平民的生活問題。”
“哦?”楚思南微微皺眉,的確,崔可夫說的很有道理,在日本不同於在蘇聯,如今的蘇軍是遠來異國作戰,自身的後勤保障就存在很大的問題,更談不上援救這些受戰爭殃及的平民了。
“最重要的是,”崔可夫指了指不遠處那些排隊等著領取食品的人們說道,“這些傢伙非常頑劣,吃不飽肚子他們還時不時的爆發兩場騷亂呢,如果讓他們吃飽了,還不知道會搞出什麼事情來呢。所以將軍根本不需要對他們抱持什麼同情,這是戰爭,是戰爭就要死人的,這不是將軍一貫所持有的觀點嗎?”
楚思南一愣,隨即訕笑道:“算啦,我也只是一時有些感慨罷了,既然崔可夫同志認為不可行,那就不用再提了,權當我沒說過。”
“將軍,”看了楚思南一眼,崔可夫笑道,“雖然我曾經在中國停留過幾年時間,從某些方面看,也算得上是半個中國通了,但是說實話,我真是看不懂你們中國人。”
“噢?這話怎麼說?”楚思南隨口問道。
“你們中國人常說,‘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又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按道理講,你們中國人的恩仇觀念應該是很深的。但是實際上呢,在很多時候卻又全部是那麼回事,”崔可夫稍稍思慮片刻之後,繼續說道,“就像最對待日本的問題上,無論從那方面看,你們中國人同日本人之間的仇恨也浩深似海了,可在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最好時機裡,你們卻又心軟了。不只是將軍你,就連那些參與進攻日本本土的抗聯也是一樣,就在前幾天,抗聯的周將軍就已經按照你剛才所說的那樣去做了,要知道,他們自己士兵的口糧都不是很充足的。”
楚思南沉默半晌,最終才頗為感慨的說道:“這也許就是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