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圖哈切夫斯基,隨後是普特納,再之後是雅基爾,而最後一個,卻是吉爾尼洛娃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地人,這個人就是親自把楚思南從霍爾崔押送回來的科涅夫。
這些人已經在牢房裡呆了幾個小時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裡面說些什麼,也沒有人敢進去檢視 ̄ ̄薩拉耶夫額頭上的紅包就已經是最好的警告了。
其間,吉爾尼洛娃也曾安排人以送夜宵為藉口,企圖進牢房去打探一下情況,但是他們根本不可能進去,那些一直守在附近的警衛員就把他們統統的趕了回來。
“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楚是不是已經把這些人拉攏住了,意外的收穫會不會有一點兒?”吉爾尼洛娃的心裡有著無數個疑問。
說來可笑,這以往是為了隔絕犯人同外界聯絡的監獄,如今竟然成了秘密會議的召開地,它將所有無權知道內幕的人,統統隔絕在了那扇鐵門之外,而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吉爾尼洛娃。
那在這扇鐵門內,包括楚思南在內的五個人究竟在說些什麼?只是在就斯大林格勒方面的戰事爭吵嗎?事實並非如此。對於一場戰役的爭論,用不了這麼長時間。
在科涅夫加入之後不久,五人之間的話題就已經產生了變化。對於圖哈切夫斯基、楚思南以及普特納、雅基爾四人來說,科涅夫是個外人,不為別的,就因為他當初並不是這座牢房中的一員,儘管科涅夫很會察言觀色,他在一進牢房的時候,也學著圖哈切夫斯基、普特納以及雅基爾的樣子,去掉了自己的軍帽以及領花,但是這仍舊無法讓他為三者所接受。
科涅夫是個聰明人,他能夠從氣氛的變化中感受到自己的格格不入,不過作為一個聰明人,他同樣能夠從面前四人的監獄相會中,察覺到一絲非同尋常的徵兆 ̄ ̄也許就在明天,克里姆林宮的局勢就會發生鉅變了。
不錯,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號房外扔了一地地軍帽、軍徽;四個席地而坐、毫不顧及身份地位的老少;四人之間毫無忌諱的言談。這些都能生動的說明一點 ̄ ̄他們才是團結在一起的一個群體。無論之前克里姆林宮的局面是怎樣的,但是從這一刻起,真正能夠主導全域性走向的,將會是另一個群體。
在這一點上,相信沒有人會產生懷疑,有了楚思南、普特納、雅基爾的加入,原來一直在最高統帥部中佔據弱勢地位的圖哈切夫斯基,將會一舉翻盤,布柳赫爾再也無法為他地決議製造阻力。
科涅夫有很多的疑問,他知道楚思南在這個時候投靠圖哈切夫斯基。也許是為了自保,可是雅基爾和普特納又是為了什麼?難道說布柳赫爾也同他們之間產生了什麼不可調和地矛盾?不過這些疑問似乎已經不重要了。科涅夫只要知道一點就足夠了,那就是布柳赫爾這棵大樹已經不好乘涼了。他的樹根已經枯敗了,傾倒大概已經是指日可待地事情了。
自從進入軍界高層,及至入住克里姆林宮以來,科涅夫就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正直的人,他深諳政治這個東西的規則,也知道其中的危險性有多高。所以他的處事規則,就是找一棵牢靠的大樹。然後再緩緩向上爬。
如今,眼看著自己棲身的大樹就要傾倒了,科涅夫感覺自己必須另找一個棲身之地了,而這個棲身之地此時就擺在眼前,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地機會。
“必須融入眼前這個群體,”這就是科涅夫心中唯一的目標。此時。楚思南成為了他實現這個目標的最有力武器。嗯,也許楚思南對他來說,還不僅僅是最有力的武器。還是一個福星。由於楚思南策動的針對斯大林的陰謀,科涅夫得以進入克里姆林宮,如今,又是因為他,科涅夫提前感知到了一場暴風雨地來臨,而他也將從這場暴風雨中獲利。
楚思南並不知道科涅夫的想法,他只知道在這個時候人家來探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