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和妃娘娘進宮的日子也不遠了,如今修補來不及,瞞又瞞不住,不如,將這事先告訴皇上?”
虞素臉上有莫測笑意,舒樂輕易不敢發問,只見她並未動怒,也沒拿大說自己糊塗,已是十分的滿足。
“告訴皇上有什麼用?我想著,她們必定不是想透過此事讓本宮在皇上面前沒臉。”
“娘娘的意思……”
“說實在話,我也不知道她們究竟要圖什麼,本宮只曉得,這事萬不能告訴皇上。”
舒樂尚不明所以,但見虞素不言,嘴上一條線抿的緊,也就不敢再問。
“對了,今晚讓華嬤嬤在我跟前伺候,你們都不必上夜。”
風清揚,她長髮也被吹拂起來,她容顏足夠豔,眼神卻因算計著什麼而顯得迷離。舒樂緘默,閉口不言,但這仍不改扭轉房裡隱約升起來的鬆快的氛圍。
她想通了!
太后好好地計策,張雲芙也擔得起聰明二字,只可惜他們碰上不該碰上的對手,且張雲芙對太后,也算不得一等一的忠心耿耿。
再好不過。
當晚,明福宮燃了許多的紅燭,而皇帝破天荒的,去長秋殿瞧了張昭儀。
和妃就要入宮,張雲芙順了太后,張家依附著公孫家,到時候和妃為主,張昭儀為輔,多順遂平安的日子。只是張家到底不安分。
東方止瞧見張雲芙,未語先笑,只是那笑容並非張雲芙所熟悉的昔年的那種寵溺溫柔,他樣子平靜且玩味,深水寒潭,她早知他再不是從前那個男子。
兩人落了座,皇帝雖未吩咐留宿,張昭儀卻是直接將他領進了閨房來。美人巧笑倩兮,等下妙影,她不信他不心動。
“皇上曾經最愛聽臣妾給皇上彈《鳳求凰》,趁著現在月色正好,天色不晚,妾再給皇上談一首可好?”
她說著,纖纖柔夷卻已經直接握住皇帝的手。皇帝的手掌是溫暖的,她見他沒有拒絕,心中柔情頓時化成了一灘水,才要將整個小臉都貼上去,就眼睜睜地看皇帝抽回了手。
暖香動人,還未等他意亂情迷,張雲芙瞧著東方止的臉,自己就先醉了。
“皇上已經許久不來見臣妾了。或許是臣妾人老珠黃,或許是臣妾做了讓皇上不喜歡的事。”
說著,一雙淚目盈盈,瞧著便讓人覺得心動非常。東方止卻仍然只是含著恰到好處的笑容,任你怎麼猜也猜不透的淡漠矜貴,倒激起張雲芙異樣的好勝心。
她一面說,身子一軟,便躺倒在皇帝身上。
“妾與皇上舊日的歡好恩愛,皇上都已忘了嗎?足足好幾個月,妾的被子是冷的,心也是冷的。還請皇上疼一疼妾吧。”
說著就要寬衣解帶。
東方止仍是含著笑,也不制止,張雲芙見此,更是以為事情要成,心下難免飄飄然,腰肢顯得更軟,神情也跟著越發輕浮起來。
就在她自顧自脫得只剩褻衣的時候,皇帝突然抓住她的腕子,興許是勁用的很了,闔著眼睛的張雲芙倒以為皇帝這是瞧自己嫵媚非常,獸/性大發,嘴裡叫著,聲音極輕極軟。
“皇上您輕些,手這樣重,妾受不住呢。”
說著身子又要纏上去,就那片刻的功夫,她雙手被皇帝制住,本以為就要是一陣狂風暴雨,不料一個冷不防,就倒在了地上。睜開眼睛,只見皇帝的神情,不是那麼壞,也不像自己想的那麼好。
作者有話要說:
☆、採桑子(二)
她臉上紅暈,尤未褪去。但神色間疑惑更多。
張雲芙強抑住那種不想有的感覺,硬生生地扯出一個笑來,仍是輕聲曼語道:
“皇上?”
她依舊笑著的,臉上有少女般的嬌憨,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