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修’的方式之一。人身經脈,遍佈指掌之間,所以才有命運握於掌中之說,也有心線紋顯示運程之理,其實只要呼息得當,靜坐調氣,截斷下盤血液迴圈,以特殊指掌摺合之法,有助於血氣集中靈動調循心腦之間,使自己能力增強、內力遽增,這其實也是你我練功之法,並非神秘。京裡‘六分半堂’雷損“快慢九字訣法’,便是更進一步的活用了大手印的奧秘潛力,以五指所代表的五種形成宇宙萬物的元素,互相締結,新奇配合運作,產生了莫大威力的按鈕法旨,天竺之‘瑜珈’亦活用了此法門手印。梁癲覺得人生下來就是苦:生本非自己可以控制之事,而死偏偏亦非自我能操縱之事,既生死均由不得人,所以人生不過是一段苦程,他以苦行加持,望能快把罪孽消解,重入輪迴。他一路狂喊問天,正像歡悅者自然‘嘻’笑、‘哈哈’不已,悲傷者自然‘嗚咽’、痛哭流涕,‘唉’聲連連一樣,把內在的情緒有力的抒發出來,得到萬里長空間無形力量的震盪與回應,成為一種心咒,有助於他們功力修持。他的問題,可以說是沒有答案的,但他的悲喊,卻形成莫大的力量。梁癲武功,不可小覷,一若如水,既能載舟,亦能覆舟,便因此故。”
大石:“聽君所言,解我疑困。既然梁癲以苦行修持,以天問練功,那麼,蔡狂凡所過處,均刻‘唵嘛呢叭咪吽’,又有何深意呢?”
諸葛:“你念過‘般若心經’?”
大石:“謁諦謁諦波羅謁諦波羅僧謁諦菩提娑婆訶。”
諸葛:“此咒有字十八,音階共十,如修行者念逾百萬遍,則成心咒境界,只聞‘咱’、‘啊’、‘’三音。其實宇宙萬物,不離此三原聲,要是不信,你運功出掌、持器刺擊之際,在空中發出之聲,亦不外這三音,所謂咒語,即是以聲階音量的震盪與宇宙力量同步同剎,共息共鳴,於是力量無盡無休,源源不絕。‘唵嘛呢叭咪吽’亦是此義,此句原是梵文,發為漢音,藏人將此六字,視為萬法之源,以‘唵’字為佛部心,‘嘛呢’字為寶部心,‘叭咪’為蓮華部心,‘吽’為金剛部心,意為祈求在蓮華寶藏中的佛。藏文即是大明王咒,包含了理事悲智,具足萬德,成就萬行,只要念此六字明咒,迴圈往復,持誦思惟,一如漢人念‘阿彌陀佛’,只要念念不絕,久必心體顯現,成就一切法功德聚,實乃天人修行竅門,萬法歸宗,本源心海,含攝極高的哲理。蔡狂修為已有相當境界,故改聲換形,以刻字渡世為法門,擊大法鼓,是他的小手錘,敲大法鍾,以他的小手鑿,立大法幢,樹真佛旨,度天下人。他們是在學佛,其實也在求道。”
大石:“學佛為了什麼?”
諸葛:“成佛。”
大石:“何者為佛?”
諸葛:“汝就是佛。”
大石:“既然修本尊法就是變成本尊,那麼佛還要互相鬥個你死我活?”
諸葛:“大道無道,欲行難行。修持之苦,在於就算苦苦修行,仍不一定就能得道。孽欲欲重的人,修行時孽障愈多,以為修著佛道,其實已入魔道。人一出世,本是空的,但迅即便充塞著許多似是而非的訊息,使到真誠矇昧,正如知道要追求‘幸福’,卻不知道‘幸福’是什麼,又從何追求呢?又如會寫‘快樂’二字,卻一點也不‘快樂’,所以必須要懂得‘空性’:去除一切,達到不生不滅,實相無相,真空妙有,空無一物的境界,才能從第八識阿賴耶識淨化到第九識蓄摩羅識大圓銳智的境界。如果心中還有執迷,就像走路的人會踢到石頭,水上行舟會遇到風浪,空中飛翔也會遇上風雨一樣,入魔道愈深,愈會以佛身現世。蔡狂和梁癲之鬥爭,乃如波恩教與密宗在藏之衝突:波恩教有了密宗的充實,成了黑教密;密宗亦吸收了波恩教的一些特色,自成喇嘛教派,最後仍同歸於佛。如果不能同化、不許並存,那只有互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