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仇一事告訴李國花,於事無補,只空令他焦慮而已。
於是他立即問哈佛:“那仇姑娘住幾號房?”
不用哈佛回答,至少有七八個異口同聲的說:
“子號房。”
鐵手立刻趕上子號房。
敲門。
無人應。
他踢開了房門。
門倒塌,房裡空無一人。
“走了。”
“怎麼我們只見她進來,沒見她出去?”
“奇怪,她是幾時離開的呢?”
“真可惜,沒有問她住哪裡……”
那一干“夥計們”還在想入非非。
李國花只在著急:“她走了,我們到哪兒去找鏡花?”
說著轉頭就要追下去。
鐵手一把抓住他:“你要到哪兒去追?”
李國花渾沒了主意:“我……我也不知!”
鐵手忽然大喝一聲:“出來!”
李國花吃了一驚,連忙左手施“燕尾剪秋水”,右臂斜對“鷹擊長空”勢,防守待擊,左右惶顧:“敵人在哪裡?”
卻見鐵手掠入了午字房。
可是房中一見可覽,確是無人。
鐵手手一長,震開天板。
格的一聲,薄板落了下來,裡面藏著的人,也翻落了下來。
鐵手馬上接住。
那是個死人。
李國花大叫了一聲:“鏡花!”這才發現死者是個男子,連忙“啋”了一聲!
他喊了之後,才輪到哈佛和他一群手足們大喊:
“大七!”
原來死的是店夥李大七。
()
李大七死了。
他臉白得透明似的,原來體內的血幾乎已流盡。
他手裡似捏著些事物。
鐵手仔細的扳開了死人的手指,那事物是一張皺紙。
鐵手皺著眉頭,道:“你們退開,暫時不要呼吸。”
眾人雖然並不明白,但見鐵手料事如神,遇變不驚,都聽他的話退了開去。
只有李國花關心李鏡花的安危情切,仍站在鐵手的身邊,湊過臉去看紙條,但畢竟依言以內功護住心脈,屏住了呼息。
鐵手展開了紙條。
紙條上寫著娟秀的字:
“鐵捕頭:要是展閱的是你,你內功深堪,雙手百毒不侵,自是毒不到你,但你身邊的人可很難說了,小相公在棺材店,人生自古誰無死,黃泉路,路不遠,你和大相公要找不找,請自便。”
沒有署名,只在柬末下款畫了一條蛇。
一條鮮豔的蛇。
李國花吼道:“這妖女!”
鐵手倏然變色:“快閉氣。”
“哄”的一聲,手上的紙條已著火焚燒了起來。
原來鐵手生怕紙條上的毒會侵害,所以運聚真陽炁火,把紙條立即焚燬。
李國花給鐵手一喝,似清醒了一些,當下說:“果然是唐仇。”
──唐仇自認為是“蛇蠍美人”,她既覺得蛇是天底下最可愛的動物,是煉石補天救世救民女蝸氏的化身,也是龍的祖先,但腳踏實地,外皮美麗(所以給人剝了去當飾品),為了保護自己,它有毒液對付敵人,雖沒有足卻比有腳的行動更快,又懂得糾纏匿伏,知道休生養息,晝伏夜行,冬眠夏出能保護自己,可以死纏爛打,敵手難防,所以她便以“蛇”為記。
哈佛忍不住問:“她為什麼要殺李大七?”
鐵手道:“因為她要血。”
牛眼大吃數驚道:“那妖女竟吸血!?”
鐵手道:“不是,她要故佈疑陣,在小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