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到了這些……”
耶律銀衝道:“且不管你們是從哪裡來,因何而來的,讓你們知道真相也好。”
冷血忽然問:“你們既知大將軍如此兇狠,殘殺太學生,為何不阻止救助?”
“救?救得了幾個?”儂指乙說,“我們早就習慣了。”
“救?我們早已餓癱了,銀子都給苛稅刮光了,”阿里說,“我們還等人救呢!”
“救?救他們我們就得給說成是亂黨暴民了。”二轉子道,“我們現在也只帶你們去看個真相,而不是救,不過是要讓你們清醒清醒。我們就躲在老廟,不聞不問,看也不看。”
小刀說:“人人都象你們這樣獨善其身,天下人就要苦了,這算什麼‘五人幫’!”
“我們連獨善其身也有所不能,還說什麼兼濟天下?”但巴旺也說話了,“住在老渠的人,最是自量,最有自知之明。朝廷的事管不了,最好填飽我們自己的肚皮!有什麼辦法?哪兒有我們效力之處?我們擔心的倒是……”
他嘰嘰嘰嘰地笑著,象一匹黑色的馬,涎著臉向小刀阿諛地說:
“我倒是擔心溫柔如小刀姑娘的,一旦見著這種場面,我怕會……”
眾人見他也一樣討好美人心,全噓叫起來,把但巴旺下面的話喝住。
少年冷血 … 第五章 問天下書生破國之痛忘未?
他們一行人:耶律銀衝、但巴旺、阿里、儂指乙、二轉子、冷血、小刀、小骨自老廟走回老渠,可是那十七太學生一行人卻杳無影跡。儂指乙說:
“他們大概是怕了,明知是死,還何必作虎山行?”
這時,天氣漸涼,夕陽西下,暮色將至,牛糞和草根在這微涼的初晚裡發出清新的氣味,聞起來很舒服。
初亮的星子近得像在小丘上一尺之遙,垂手可擷。
冷血覺得小刀姑娘的眼眸比星子還亮。
“說不定他們已平安過去了呢!”
她說。
說完這句話她就看到了人。
一行十七人。
不止。
他們還抗著鋤,帶著農具,有人還搬著犁頭,拖著疲乏的身軀,跟著一大群下田將息的農佃,一路有說有笑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們不上書,都種田去了?”二轉子等人都猜疑了起來。
儂指乙、阿里和二轉子都是打聽的能手,打聽之下才得知,原來這十七名學生早在下午已經過老渠,見農人忙於耕地,為首的張書生說:“反正我們也來不及趕下一站了,今晚得留在老渠,不如趁有時間,幫幫莊稼老哥們的忙吧!”
他們就真的掀袖斂褲的,脫了布鞋就下來幫忙耕作,連農佃們婉拒堅拒都拒絕不得。
這些農戶們都讚不絕口,“這些太學生真是要得,我家阿牛,文當然不如他們,連下田也躲怠得很哩。”老點子就一徑兒地說,“他們真了不得,還要替大家赴京上書,為咱們小老百姓申冤除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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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等又問起這幹太學生會留宿在哪裡。
“我要招待他們住在我家,”鎮長老瘦惆悵得什麼也似的道,“他們說,絕不敢擾民呢,還是住到大安客棧去了。哎,我家的貓貓,可又見不著張書生、梁兄弟那種人才了。”
另一個在鎮上是深孚眾望的老福卻嘲笑他:“你啊!就是到處找人把大閨女推出去,不如就讓我家的穿穿將就一點,要了你家的貓貓吧!”
“呸呸呸!”老瘦啐他刮他,“你家穿穿?癩蛤蟆!也不撒泡尿照照,跟我家貓貓配個腳板底?……”
“哇哈!你算什麼?嫌起我家穿穿來了!我家穿穿有什麼不好……”於是兩人便吵了起來。
——看來,這兩人也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