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孔處在陰影中,看不清表情。
相比長兄李昐沉穩的氣場,李諳一直以儒雅淡定聞名,而此刻,他彷佛被一團陰鬱籠罩,使得所有與會人員小心翼翼。
尤其是下面這個報告不好資訊的,
“侯爵閣下,您名下的股票受到謠言打擊,下降了零點一個百分點。直接虧損達到三千萬。我和手下一直竭力試圖改變,但目前成效不大……”
“不用了!”
李諳忽然一揮手。
貴族理事會的代表——甄意,立刻坐正了身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特殊會議的原因,馬上要水落石出了。
“謠言是因誰而起?”
“呃……李容爵士。李容爵士公開了他自己的賬目收支表。交叉比對後,您的支出表上沒有列明有關李容爵士的撫養費用。因此公眾對您的人格有些誤解……”
“我不需要對他們解釋!”李諳快速的說,一邊說話。一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彷佛下了極大的決心,
“既然找到原因,那麼。請按照規矩來吧。”
規矩?連熟知貴族守則的甄意也有些一瞬間的茫然。
“請問侯爵閣下,您的意思是?”
“還愣著做什麼?替我向李容爵士提出申訴。按照帝國曆308年文景皇定下的貴族公約,‘禁止貴族之間互相詆譭’,他必須為我收到的損失,付出代價。”
“……”
甄意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稍等一下,侯爵閣下,您剛剛,是以晉安侯的身份,對李容爵士提出申訴了嗎?您知道我是貴族理事會的。也是特意參加會議的記錄人員。你的一言一詞,都將提供給貴族理事會備案。”
“甄意爵士,你的耳朵沒有問題。”
李諳的眼睛裡滿是紅血絲,但眼神堅定,執著。看不出有精神不正常的情況。
所有參加會議的人,都吸了一口氣,“雖然,我等不是侯爵閣下的至親。不過,按照本分,須得提醒一句:李容爵士,目前是侯爵閣下您唯一的繼承人。”
“是的。我很清楚的明白這一點。”李諳點頭。
真的明白嗎?
收支表算什麼,這才是父子反目的兆頭啊!
甄意過了一會兒,急忙計算了一下,“我代表貴族理事會,接受晉安侯的申訴。七天之內會有結果,不出意外的話。理事會會判定您勝訴,並下令李容爵士賠償您的全部損失,大概的數目金額在三千萬左右。不知到時您選擇什麼通知方式?申訴反饋表一式三份,理事會留存一份,一份寄回晉安侯府。另一份寄給李容爵士……的監護人嗎?呃,因為李容爵士還沒有成年。她的行為,監護人有監護的職責。”
甄意說這些話的時候,特意觀察了一下李諳的表情。
卻見李諳臉上沒有什麼羞愧內疚,而是看透了什麼似的,“麻煩甄爵士直接交給她吧!”
晉安侯的帝國567年第二次季度會議結束了。
李容爵士的第一次會議開始了。
史悅而睡眠質量很好,正在窗邊跟白雲微風說話,莫名其妙被套上外套,馬君君推著她到大會議桌上,名下十位私人助理,外加孟青,全部表情嚴肅的看著她。
“你們剛剛說什麼?我老爹把我給告了?”
“是的。您現在的欠款高達千萬,光靠李氏祖產的收益,大概要還上八年多。”
“這怎麼可能呢?他幹嘛告我?理由?”
“貴族名譽侵害案!”孟青將厚厚的一本《貴族史》丟到史悅而面前,“四小姐,聽著,不是開玩笑,理事會參與了,現在就算侯爵閣下想停,也停不下。一切都都會按照程式走。要麼,您承擔所有欠款,要麼,就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