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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警官面無表情坐在桌後,南音盯著牆上大大的“坦白從寬”,不斷的這樣安慰自己。
“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中間的警官問道,東西已經拿到,辦案警官的臉色很不好,因為那邊的監控正好這兩天壞了,所以一些細節,他們就難認定真假。
南音說:“我今天早晨帶朋友去古玩市場轉,後來遇上趙老師,他說兒子生病了,需要錢,我和他去了醫院,看他兒子真的生病需要手術,我就同意幫他。”
“所以你買了他的紅山玉器?不知道這是國家文物重器嗎?”
南音忙搖頭,“我是行內人,怎麼可能辦這種知法犯法的事情,這東西是他抵押在我這裡的,讓我幫他找人借錢,只不過現在還沒找到可以借錢的人。”
“借錢?抵押?”那警官同旁邊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那你怎麼拿了東西之後不會博物館反而去了健身房?”
南音說:“本來想著運動一下,後來又想到有事,就回了博物館。”
警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頭記錄。
隔壁的審訊室裡,同樣的佈局和擺設,也是三人配置,但三位警官的臉色,就明顯和顏悅色的多,對面的女孩嚇的臉色蒼白,梨花帶雨,想哭不敢哭,想看不敢看,他們看著桌上的英國護照,人家還是“外國公民”。
左邊的警官怕她不瞭解案情的重要性,說道:“你是第一次來中國,我就給你普及一下,你們這個案情非常嚴重!”
話沒說完,就見那女孩的眼淚掉了下來,她也不是哭,就是那樣看著他,而後眼淚直直掉了下來,一副已經倒了大黴,陷入絕境的痛苦表情。
這種表情竟然輕易令人產生了負罪感,那警官清了清嗓子,聲音略柔和了些,“你也別怕,坦白交代案情,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旁邊一個年輕警官插嘴道,“你們這是國家一級文物,買賣這種文物罪行非常嚴重。”
肖暖怯怯地說,“我沒有……沒有買賣出土文物。”
那人以為她不知道這事情的涉案贓物是出土文物,解釋道:“你不會以為是傳承的吧?——我這樣和你說,咱們國家文物市場上流通的文物,無非是三種途徑,一種是當年文物販子走街串戶買來的,這種屬於前人傳承下來的,家裡一代傳一代。還有就是過去老作坊,舊窯址遺留下來的,也是一代傳一代,所以這兩種來路的文物,國家都支援買賣。但是第三種……”他敲了敲桌子,“凡是盜墓,盜竊,盜撈所得的文物,買賣和持有,全都是違法行為!”
“你清楚嗎?”那人拿起桌上的照片,“這種紅山玉器,距離今天已經好幾千年,怎麼可能是傳承的文物,不是傳承的文物,買賣都是觸犯國家法律的重罪。”
肖暖連忙搖頭,掉著眼淚說,“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今天那個人,我……我是第一次見。”她看著對面的人,還有對面牆上的字,神情絕望,“我就是看他孩子可憐,沒錢做手術,他找許南音幫忙,許南音也不幫,我,我……才去給他送了些錢。”
那幾位警官對視了一下,低頭開始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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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審訊室,氣氛依舊嚴肅。
警官問南音,“你一直都在君家的博物館?”
南音:“是。”
“那君家本身的藏品買賣,也都是你經手的?”
“一般都是。”南音說,又怕人家誤會,解釋說,“君家偶爾也會進出一些近代藏品,並且去國際拍賣行幫客人買東西,這些我都有經手。”
“從什麼時候開始。”
“就這兩年。”
那警官又問:“這些情況我們都會核實,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次事情,你明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