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透過各種手段送到關外去。
如此一來,瓦刺人幾乎將他們當作了自己的後勤總管,雖然這貿易的規模並不大,而且要價極高,可是這關外的各部都離不開他們,自然不會和他們翻臉。…;
范家就是八大姓的首領,除了范家之外,還有王、靳良玉、梁、田、翟、黃等姓與范家一道常年經營這些生意。在歷史上,這八大姓因為後金的崛起轉而向後金貿易,在後金最困難的時候,大量輸送軍械、糧食等物去支援金人,此後韃齤子入關,為“財賦有出,國用不匱”,便將這八大姓的有功之商召入京城,賜宴便殿,入籍內務府,封為皇商,從此這八大走私的豪族搖身一變成了八大皇商。
范家在大同可謂根深蒂固,可是現如今卻有一股子陰霾籠罩在他們的頭上,家主範永這幾日出奇的沒有去城外的清風觀裡與人對弈,每日只是在家中閒坐,範永一向自詡為君子,飽讀詩書,生得也頗為倜儻,尤其是一到荒年,總會叫家人去施些粥米給城中百姓,因此大家都給他取了個外號,叫他範君子。
只是范家的下人們卻都知道,範君子在外頭雖然如沐春風,長袖善舞,可是在這范家裡卻是極嚴厲的一個人,一向是以軍法治家,他的心情一旦不好,絕不是好玩的。
範永這段時間的心情其實都不好,每日將自己關在書房,只有幾個最親近的奴僕去書房中與他彙報些事情,其他的時間,就是飯菜也都是命人送去書房去,不肯輕易出來示人。
這是老爺心情不好的徵兆,因此這闔府上下都是小心翼翼的,途徑書房都是躡手躡腳地走過。
此時正是正午,一個最親信的老僕卻是出現在了簷下襬滿了盆栽的書房門口,輕輕叩門,裡頭的人威嚴地道:“進來。”
老僕將門開啟一條縫隙,輕手輕腳地進去,範永此時則是斜躺在太師椅上,用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副很是頭痛的樣子。
“瓦刺和韃靼他們聯絡上了嗎?”
老僕沉默片刻,道:“聯絡上了,他們……”
老僕欲言又止。
範永皺起眉,捏了捏那一向自以為然的美髯,道:“你說。”
“是,他們那邊的意思是說,咱們范家和他們是老交情,有話自然好說。不過聚寶商行和他們做生意互通有無,若是咱們范家和他們聚寶商行的價錢一樣,自然是先購咱們范家的貨物……”
“哼!”範永冷笑道:“原來咱們平時為他們做了這麼多事就值這麼點兒交情,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和聚寶商行做生意了?”
老僕沒有再說話,交情這東西在商場上還真不值幾個錢,做生意本來講的就是一個利字而已,利字當頭,不共戴天的敵人可以是朋友,合作多年的朋友可以成為寇仇,瓦刺和韃靼人要的不過是貨物而已,范家能去與他們交易,他們就和范家打交道,聚寶商行有貨物,他們自然也就和聚寶商行打交道了。
範永喘了幾口粗氣,不過這君子之名卻也不是白叫的,雖然臉色很難看,可是很快又努力地讓自己顯得心平氣和。良久才道:“聚寶商行這一次出關的底細查清了嗎?這一次帶隊出關的是什麼人?”
老僕道:“打聽了,只知道這人姓陳,單名一個豐字,這一次出關的規模很浩大,老爺是不知道,聚寶商行數月之前就盤下了不少的地產,裡面都是堆積如山的貨物,騾馬就準備了數千頭,相關人等足有三千之多,絲綢、茶葉、瓷器、就是一些鐵器,他們也照常貿易。”…;
範永的眼睛眯了起來,冷冷地道:“如此大宗的互市,以後咱們范家吃什麼?看來這聚寶商行是要將咱們范家逼到絕境了。”
老僕猶豫一下,道:“其實也未必,瓦刺和韃靼人都對火銃有興趣,聚寶商行那邊倒是對瓦刺和韃靼人沒有兜售火銃和火炮,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