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追到這個難纏的小子身邊,追擊者本來威武英俊的方臉上已經滿是疲憊,狠狠的瞪了地上的傢伙一眼,便要揮刀砍下他的頭顱,這顆腦袋在北方可是一直有人想要,借調來的一名高手也是這個目的。
只是刀還沒有砍下去,從身後傳來的破風聲和一聲熟悉的痛哼聲瞬間讓他方寸大亂,這一破風聲是直接瞄準著自己的後腦而來,不躲的話必然有死無生。
而就在他竭力躲開暗器,身邊的兩個同伴一人還擊,一人想要探手抓住地上的跋鋒寒時,一道如鬼似魅的身影瞬間打破了他們的妄想,先是因勢利導將遞過來的短槍反手奪下扔出釘在了樹上,然後飛起一腳把他踹飛的同時右掌也劈出了一道掌力擊向那個想要擒捉跋鋒寒之人。
在勁風撲面,已感呼吸困難的情況下,這個矮胖的道士大驚失色的向一旁躍去,雖然躲過了劈空掌力,左臂依舊被氣流擦的生疼。
眼睜睜的看著已經是煮熟了的鴨子的跋鋒寒被人救走,為首的這三人也是相當懊惱,更是心驚於來人的強大實力。情報中的另一人應該深陷洛陽城中,至少也是被獨孤閥所牽制才對,為何會如此輕易的出現在這裡?
細想這詭異情況的同時,他們也驚駭的發現此次行動的策劃者,俏軍師沈落雁也落到了對方手裡,眼下她很明顯被點了穴道僵硬而無法動彈,一臉屈辱的被對面的那個男子提在手中,完全不見往日足智多謀的模樣。
總算是及時趕到救下了跋鋒寒的一條小命,嶽松此時也是感覺相當慶幸,畢竟那傢伙的狀態現在看起來實在是有夠糟糕,已經因為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之中,不急救的話,再過一個時辰就得下黃泉。
所以他現在並沒有多少耐心去和麵前的這三個傢伙談什麼條件,尤其是這三人之中也並沒有能威脅到他的高手,若非是急著救人的話,他絕對不介意把他們三個一起幹掉。
眼前三人也小心翼翼的手持兵器聚攏在了一起,組成防禦陣型的同時也在觀察對面,在確定來者確實是情報中的那一人之後,臉上也不禁顯現出了一絲怨憤之色。
對面三人分別是兩漢一胡,兩個漢人分別是手持長刀的一個壯漢和手拿拂塵的一個胖道士,拿著刀的壯漢把注意力主要集中在了嶽鬆手中的沈落雁身上,而那個胖道士半眯的眼睛裡則深深的流露出對嶽松的忌憚之意。
另一個胡人則是一身精幹的打扮手提半杆長槍,顯然是為了適應森林裡的環境將其截短,不過原本是使用雙槍的他現在手裡頭只剩下一杆了。
不欲多費唇舌,嶽松直接出言開出了條件:“說出真實來歷和背後主使者,同時交出身上錢財,這個女人就可以還給你們,這次的事就算是暫時揭過,如何?”
忌憚於嶽松在剛才一瞬之間表現出來的武力,為首的那個拿刀壯漢便很痛快的答應了嶽松的條件,換回沈落雁之後便帶著她匆匆離開了。這一次耗費巨大的行動失敗,回去之後主公必然降罪,更要擔心對手的反撲,除了和洛陽城內建立了並不穩固的聯絡之外當真是得不償失。
嶽松也立刻帶著跋鋒寒離開了,他得趕緊找個地方給這傢伙治傷,不然好不容易發現了這麼一個天才種子就要夭折了。
隨意找了個尚算乾燥的山洞,嶽松便開始向他體內灌輸內力挽回生機,花了兩個時辰才把經脈的主要傷勢全部補全,此時跋鋒寒也甦醒了過來,抱元守一開始重聚體內真氣。
直到太陽西斜的下午時分,跋鋒寒的生命體徵才算是穩定了下來,嶽松也總算能鬆口氣去準備飯食了。在他把抓來的兔子烤熟之後,臉色蒼白的跋鋒寒也總算能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到火堆跟前伸手要兔腿了。
狠狠的咬了一口連調料都沒有的烤肉,跋鋒寒口齒不清的嘟囔道:
“這堆包裹裡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