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地勢,鏡城易守難攻,我們才有勝算。”
洪興點點頭,似乎認同了齊俊的話,猶豫了片刻後,當即下令,全軍出擊,攻打鏡城!
城牆上之前眉開眼笑的兩名副將,一下子就傻了眼,這安軍是瘋了不成?竟然大舉攻城。
副將立即開口道:“郡主,這。這是怎麼回事,這可是你出的主意。如今這可如何是好…”
北燕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看你這個孬樣!”
那副將不敢開口,北燕王對著沐寂北點了點頭,手拿開山斧,肩鑲白虎頭,腰掛金箭筒,轉身就下了城牆。
幾名副將立刻圍了上來,一面看著遠處的局勢,一面對著沐寂北開口道:“郡主,你倒是說說啊…這可怎麼辦啊,你不是說這安軍會回營相救的嗎?如今三十多萬人打我們這些殘兵敗將,這不是找死麼?”
“就是啊,一個女人家,不老老實實在家裡待著,跑出來搗什麼亂,難道我的這條小命也要丟在這?”另一名副將開口,周圍守城計程車兵紛紛回頭張望。
“是啊。郡主,你到是說說如今我們這是該怎麼辦啊,這主意可是郡主你出的,總不能推卸責任啊。”
殷莫離那張素來可愛的臉上少見的沒有笑容,看著皇帝派來的這幾名慫包副將,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淺淺的酒窩也消失不見。
傅以藍更直接,一腳就踹在了最後那名副將身上:“你個貪生怕死的廢物,就知道往女人身上賴。”
“哎呦我的大小姐,您可是不識民間疾苦,你去問問王爺,這打仗是女兒家能參合的事麼,又沒有太子妃的本事,在這瞎指揮什麼?”這副將雖然也懼怕幾人身後的勢力,但是在這生死關頭,還是忍不住奚落了兩句。
“你!”青瓷一把拔出劍,似乎想要殺了她。
沐寂北按住她的手,青瓷有些紅了眼,踱著腳道:“小姐!”
沐寂北一臉平靜無波,拿過青瓷手中的劍一步一步走向那名副將,雙眼寒光凜冽,宛若九天驚雷,滿身的濃重的殺氣宛若地獄爬出的惡鬼,即便是一身冰藍,乾淨的透徹,卻無端的讓覺得那是刺目的紅,一瞬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做聲。
青瓷心中一顫,垂下眼眸,這才是小姐,小姐溫軟慣了,她差點都要以為小姐真的是弱不禁風的閨閣小姐,她的小姐是最狠決的殺手,是能自斷雙指不吭一聲的殺手,是能媲美殺人狂魔冷血喪屍阿三的殺手,又怎麼會是一個不諳世事的閨閣少女。
殷莫離也愣在了那裡,這。同樣垂下雙眸,嘴角卻勾起一抹笑意,真的是他的姐姐,只是那身上的戾氣更加濃厚了。
傅以藍則是瞪大了雙眼,嚥了口吐沫,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她總算知道為什麼即便是沐寂北手無縛雞之力,她卻總是莫名的對她感到害怕,如今卻是找到了答案,眼前的這個女子就好似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周身縈繞的殺氣讓人難以喘息。
不知是要有多少屍魂才能堆積出這般的戾氣,也不知是多少的鮮血才能讓少女的藍裙血紅,這和她在北燕認識的那些流氓混子,三教九流決計不同,這是真正的從死人堆中爬出來才會有的,所以她總是莫名的膽寒。
沐寂北的雙眸平靜,沒有因為副將的話生出一絲怒火,素白的手上握著長劍,看起來似乎有些無力,劍尖折射著寒光,在地面上划行,發出支離破碎的聲音。
手起刀落,副將的頭顱瞬間滾落,周遭的人忍不住後退數步,面色驚恐,看著沐寂北的目光彷彿見了鬼一般。
傅以藍心中一緊,要知道沐寂北根本沒有內力,可是一刀下去,卻斷了他的頭顱,若不是殺了千百人,決計不會有這樣的乾脆利落。
副將的屍體重重摔下城門,鮮血順著沐寂北手中劍上的凹槽,涓涓的流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