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手上,年輕人只得遵照郎飛之言,向著圍攏過來的眾位將士道:“快別動,你們快別動。”
“你們是什麼人?可知劫持欽差大人乃是死罪?”那將領顧及郎飛手中的年輕人,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出聲探詢這些人的底細。
“對,對,對,我是欽差,你們不可傷我,若不然可是殺頭的重罪。”
郎飛看了一眼他手中早已嚇的面無人色的年輕人,眯著眼道:“殺頭?惹怒小爺,我先殺了你的頭。”
一聽郎飛這話,年輕人蒼白的臉上更無一絲血色,嘴唇顫抖的道:“這,這,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此刻這小子早沒了先前的悠閒,待撇到郎飛身後的眾人之時,猶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道:“列為好漢,咱們打個商量如何?你看這四周都是兵將,便是殺了我,你們也難以脫逃不是?還不若如此,你們放了我,我也裝作此事沒有發生,放你們安然而去,並且奉上百兩黃金,如何?”
“嘿嘿,就這群草包?朱爺若想走,便是再來上幾千人又能奈俺何?”朱罡列眯著眼上下打量年輕人幾眼,道:“欽差?哼,爺爺們不缺銀子,不過若是送俺幾位人間絕色的姑娘,朱爺倒是可以在飛哥兒面前替你美言幾句。”
“呆子,少在這聒噪。許勃,你來,瞧瞧可認識眼前這人。”
郎飛話音剛落,眾女身後側身走出一人,來到郎飛身旁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年輕人,接著略帶驚訝的道:“你是呂嶽?呂駙馬?”
“你是,你是許勃?你……你怎麼會和這群賊……呃,好漢在一起?”驚訝過後,呂嶽馬上擺出一副可憐的表情,道:“許勃,念在同朝為官的份上,你替我求求情,讓他們放了我吧。”
“哼,呂駙馬,怎麼不呆在京城風花雪月,卻跑來這開魯城為禍鄉鄰?若想郎公子放你只需一件事,那便是開啟城門,將外面流民迎入,患病的醫治,飢餓的施粥。這對你來說不算難吧?”
看著許勃這個小小的縣令對自己頤指氣使的模樣,呂嶽心中暗恨。“好你個許勃,來日方長,定然有你好看的時候,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呂嶽心中暗罵,表面卻不敢頂嘴,擺出一副苦瓜臉道:“好漢爺,不是我不肯,而是這下面流民裡誰知道混沒混入漢賊的奸細,若是被其刺探到軍情,前面防線一旦有失,我可是要掉腦袋的。”
“哼,既然如此,那你是想現在就掉腦袋了?”
聽完郎飛的話,呂嶽面色更苦,哀嘆不已的望著許勃,道:“放行可以,但若當真出了亂子可怎麼辦?”
許勃冷然一笑,道:“都是些災民,能出什麼亂子?就算出了亂子也有我擔著。”
“你,你一個七品芝麻官,擔的起嗎你?”呂嶽嘴上小聲腹誹,不巧正被郎飛聽進耳裡,手掌微一用力,冷喝道:“還敢廢話?”
“好漢輕點,輕點。”呂嶽吃痛之下趕忙回頭對著曹姓將領吩咐道:“快快開啟城門,迎他們入城。命人架鍋煮粥,還有,召集城內醫館之內所有大夫給傷患醫治。”
“是,謹尊大人吩咐。”那將領面露笑容,躬身應了一聲,向周圍兵將一揮手,連帶著一起走下城樓而去。
“這,這,你們都走了,那我豈不……”這呂嶽還待說話被朱罡列一瞪眼,嚇的又將後面的話嚥進了肚裡。
片刻後,只聽得下面城門傳來一陣沉悶的“咯吱吱”聲,接著城垛之下響起一片歡呼,繼而是車轅、腳步、馬蹄、等等嘈雜的聲音。
郎飛此時也已放開呂嶽,同眾人一起坐在城門樓上注視著樓下事態。
思及郎飛的厲害,呂嶽也不敢跑,只是躲在邊緣,小聲對著許勃道:“這些事情可都是你做的,萬一出了什麼岔子,或者聖上不巧獲知,提起此事,可莫怪我如實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