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灰影閃過,羽刃倏然不見,眾人眼前一花,藍衣大漢不見了蹤影,灰影再閃,在臺中央顯出身影,赫然是守臺長老,一手拎著藍衣大漢,一手捏著幾根羽毛。
小羽兒奈何他不得,兼且怒氣已消,翅膀一陣扇動落在雪婭肩頭。任其捏了捏鳥喙,同樣走到臺中。
守臺長老將仍在發呆的藍衣大漢引落人群,又將羽毛還給雪婭,高聲宣判此場雪婭優勝,並著下一場的賽者上臺。
雪婭聽罷笑著對守臺長老做了個萬福,這才將戊土旗收入袖內,邁著輕盈的碎步走下臺來,分開眾人走回郎飛三人身旁。
“那藍衣大漢的影引符用的不錯,若不是你拿出了戊土旗擋下一擊,落敗的必然是你。”郎飛待雪婭歸來,嘆口氣說道。
雪婭輕輕點頭,此時尚且後怕不已,那小羽兒卻歪著鳥頭,一臉的不滿。
郎飛捏捏它的鳥喙,教訓幾句。“你這傻鳥,雪婭奔向何處你亦跟向何處自然無礙,怎想你也被其迷惑,還不服氣怎地?”
小羽兒這才張張鳥嘴,扇著翅膀飛到郎飛肩膀,將頭在他臉上蹭了半天,討好不已。
朱罡列看的好笑,不禁取笑小羽兒。“你這傻鳥,做了錯事便會撒嬌賣萌,心思倒也玲瓏,越發與人無異,莫奈何卻是扁毛。”
小羽兒全然不知呆子在罵它,只是將個鳥頭橫過來豎過去看著他,滿是不解,雲寒與雪婭憋得滿臉通紅又不好明言,只是在那嗤嗤偷笑。
還是郎飛看不過,給他一腳,“你這呆子,整天便會犯渾,怎好與小羽兒玩笑,以強凌弱全無半分正經樣。”
呆子摸摸屁股,一指小羽兒。“莫來,莫來,今次觀,這傻鳥可是威風,俺便是兩個加在一起恐也鬥它不過,如何說俺倚強欺它。”
郎飛一時錯愕,小羽兒今日之舉倒真是出人意料,無奈苦笑一下,轉語氣道:“不與你這渾人爭辯,安心觀戰。”
朱罡列撇撇嘴,白他一眼,一副旗開得勝的樣子,半天見其餘二人都不搭理他,只好也收了得色安心觀戰。
三人且觀且談,一眨眼的功夫又過去二十多場,時近中午,場地眾人俱都有幾分疲憊,有些人三三兩兩的聚到一起談些奇聞趣事舒緩心神。
朱罡列早就覺得腹中飢餓,自郎飛那裡討來幾片肉乾啃食,分出一部分遞給雲寒,卻見他不接,呆子不禁大奇,正待出聲埋怨,就見雲寒指指看臺。
原來此時四場俱已比完,守臺長老出聲示意下場弟子登臺,雲寒整整道袍,對著三人微微一笑,分開前方眾人步上臺去,朱罡列這才恍然,原來比鬥已經進行了三十多場。
匆匆填飽肚子,三人忙整肅心神觀臺上雲寒比鬥。
三號玉臺,雲寒看著眼前身穿白衣的細眉道人心中暗暗叫苦,御脈弟子是其餘各脈弟子最不願碰到之人,二對一,還是名正言順的群毆。
那白衣細眉道人見雲寒著了一身藍衣,便有幾分輕看,在他看來,只有陣脈和器脈才是對御脈最具威脅之人,若讓陣脈弟子布成大陣,自然有著絕對的優勢,器脈弟子總會有些犀利的法器,就算有著靈獸助陣,勝其也甚是艱難,這符脈與丹脈便簡單一些,只要小心謹慎之下,一般弟子勝之容易。
“這位師兄,你棄權認輸如何?也免得戰他一場傷了和氣。”細眉道人細細打量了雲寒一番,出口道。
雲寒知道這人輕視自己,咧嘴笑笑,沒有在意。“你我皆是脫胎境的修為,便是比我多了一隻靈獸,也要試過才知深淺,鬥過方曉輸贏,切莫作此姿態,只攻來便是。”
細眉道人一愣,未想雲寒如此固執,擺了個禮節性的手勢,道:“既是如此,師兄接招。”說罷為探雲寒底細徒手攻來。
雲寒見他並未一開始就放出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