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宣洩一分。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看著身邊至親好友被殺卻無法親手為之報仇。拿風冥上人來說,若非郎飛,雲霞宗有哪一人能夠取他性命?
“不好,這小子大勢已成,若再不走,只怕我的性命也要留在這裡。”血煞上人瞥了一眼已是出氣多進氣少的妖閻上人,不敢有所怠慢,閃身便往來處遁逃。
而花冥仙子見到血煞上人的舉動後微微一怔,跺了跺腳,選了個與他截然相反的方向飛逃。
郎飛看了眼兵分兩路的二人,嘴角彎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隨後錯步折身,向著血煞上人奔逃的方向電射而出。
血煞上人見狀大驚,正在心中暗暗叫苦時,忽聽身側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吆,血煞老兒,別急著走啊,咱們的帳還沒算完呢!”
“他怎麼可能這麼快!”這個念頭剛剛在心中升起,血煞上人就感覺後心處傳來一絲風聲,隨即一咬牙,將身急轉,猛然揮出一拳。
等一對暴君之首砸下之後,血煞上人兩隻眼突然瞪得輪圓。背後空空如也,哪有一個人影。
“吆!在這呢!”戲謔的聲音從另一面傳來。
血煞上人臉上閃過一抹狠歷,已經伸出的雙手驟然一轉,向著郎飛說話之處橫掃過來。
這一次郎飛沒有躲,依然一臉淡然的立在原地。可血煞上人的一對破壞力極強的拳頭卻被擋在一圈黃濛濛的水波之外再難寸近。
貓戲耗子!這小子擺明在戲耍自己!血煞上人牙關緊要,任他使出全身的力道,卻仍是奈何水波不得。相反的,那黃褐的微有斑駁的液體竟然腐蝕性極強,他手中這一對幽光閃閃的拳套與其只接觸了短短光景,竟變得有些晦暗起來。
“不得不說,你雖是魔宗之人,卻同風冥、妖閻二人略有不同。你的磊落,我欣賞!只不過,你錯就錯在不該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話越說到後面,郎飛的目光愈冷。
只將手一圈,水波驟起波瀾。竟化作一條土黃色的水蛇,微微一繞,便將血煞上人一對手腕束縛住。
郎飛才要伸手結果了血煞上人的性命,忽然注意到漸行漸遠的花冥仙子回頭看了一眼,待見及血煞上人成功的絆住了他,不由得露出一絲得逞的微笑。
見到這一幕,郎飛伸出的雙手又縮了回來。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對著血煞上人說道:“也罷,在你臨死之前,我便送你一場造化!讓你真正的見識一番這天絕帝妖幡、幽魂百鬼幡、黑獄天魔幡到底有何妙用。”
聽罷郎飛之言,血煞上人面如死灰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動容。
郎飛再不多話,伸手在洞天戒上一抹,掌心頓時多了三面寶幡。赫然便是他之前從天魔、天妖、天鬼三宗修士搶來的天絕帝妖幡、幽魂百鬼幡、黑獄天魔幡。
早在當初斬殺冷煞上人,受傷閉關時,郎飛就曾研究過這號稱能夠成長為靈器的三杆魔幡。若是隻有一面魔幡,終究還是同在魔宗修士手中一樣,並無多少稱奇之處。可當郎飛將三幡一起祭出,並以元力加以貫聯之後,他腦海中卻憑白多了一段由遠古文字所書的資訊。
這自然便是三杆魔幡的隱秘神通。郎飛得到後立刻加以參悟,可等他弄明白了其中的訣竅,卻愣是如啞巴吃黃連,有一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這式神通所費元力太多,以他當時元丹後期的修為,一次效能夠動用的元氣總量有限,並不足以支撐他完成施術。故而,一直以來都是被他雪藏在虛空鐲中。可到了眼下,以如今元嬰後期的修為境界,已是足以支撐他順利施展此術。
剛剛看到花冥的舉動,一時心血來潮,方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天絕聚骨,黑獄塑形,幽魂凝神!”隨著咒喝,以及手訣的連番更替。先是天絕帝妖幡上幽光閃過,繼而虛空上緩緩張開一個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