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但隨即想起對方如果真要對自己不利,也不留到現在了。
不由心中暗諷自己有點草木皆兵,再加上實在是渴,安?接過水袋,在狠狠喝了兩口之後,速度慢了下來。
就在這時,安?感覺身下似乎劇烈顛簸起來,頓時,一直被她忽略的四肢百骸傳來一陣陣痛,令她不由抽咧著嘴角,呻吟了一聲。
突地,前方那人手輕揮了一下,頓時,只聽身下傳來“哞——”的一聲,隨即顛簸的感覺緩了下來。
實在是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安?壓住心臟似乎快要跳出的感覺,視線,下意識地開始觀察四周,直到這時,安?才驚訝的發現,難怪剛才她一直覺得周圍的環境在動,原來此時的她正坐在一隻身形龐大的牛背上,而對方,則是坐在牛角處,手中的鞭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在牛身上。
那人身形瘦弱,而其身上的蓑衣太大,斗笠壓得太低,以至於安?一直難以看清對方的容貌,如若不是安?在對方喝水時發現其有喉結,定然分不清對方究竟是男是女。
從安?醒來開始,對方一句話都沒說,兩人之間的互動只存在那次水袋的傳遞,看及此,安?屢次想要詢問這裡是何處,都下意識地嚥了回去。
除此之外,眼前一望無際都是草原,藍天白雲,清風吹拂,似乎與遙遠時空中那內蒙古草原差相彷彿,不過,這一切,都無法抹開安?心中的那無時無刻存在的危機感。
她總覺得這事還沒完,以夜魍魎對她的恨,肯定不會如此容易就放過她,再則……
突然想到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麼,安?心中不覺一凜,原本沉思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焦急!
她的劍呢?!那屢次為她解除性命之危的飛劍!想起那飛劍剛脫離那五行陣之時,迫切離去的樣子,難道,在她昏迷之時,那飛劍已經脫離了她的控制而離開?
一手不覺摸了下手腕,感受到那熟悉的冰涼之感,安?一頓,心緒隨即一轉,手鍊還在。從莫名其妙得到這五行珠變成的手鍊時,安?就似有所感,這手鍊與那飛劍似乎已經成為一種伴生的存在,這手鍊此刻既然還在她的手裡,那麼,那把飛劍應該還在她身上的才對!
只是……
這麼想著,安?不由想到一物事,當下從懷裡掏出一個漆黑戒指,在清風吹拂之中,安?捻著那個戒指,想起不久前小離近乎隨意一般從中摸出荷包等物,心想這戒指莫非與小離的戒指也有同樣的作用?
當下仔細摩擦著其表面,試圖尋找一個開啟的方法,與此同時,安?心中只閃過一個念頭,如若真能從這戒指中取出東西來,莫不是與那神話神燈一樣了麼?
但仔細觀察了須臾,安?卻絲毫也察覺不出任何異樣,不覺失望地抬起頭來,卻就在下一刻,對上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對方似乎一直在觀察著自己。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間,安?不由隱隱警惕,卻就在這時,那人突地不知從何處摸出一被布料包裹的物事,遞向安?。
看及此,安?一愣之下,下意識地接了過來。
帶著幾分好奇,半分警惕,安?輕撥開其上的布料,下一刻,她只覺眼前寒芒一閃,微眯雙眼間,赫然發現正是那不見了蹤跡的碧綠寶劍!
霎時,安?抬頭望向牛角上的人,卻見這時,對方已經轉過身去,一手輕拍在那牛角上!
瞬時,安?自覺心中慚愧,低聲說道:“謝謝……”
不知何時,溫和吹拂的風兒變得肆虐起來,把平原上的草葉吹得繃直,而託著他們的大黃牛繼續緩緩前進著,安?雖心中奇怪即將去往何處,但在經歷了一晚驚心動魄之後,這樣的平靜實是令人心情平和。
與碧落山上的一切相反,眼前的一切似乎異常平靜。